達鵠善看著這群人,神色嚴肅,看起來很是凶狠:“你們知道前幾日死了個人,但隻是死了個下人罷了。”
宮人們心頭一驚,臉上露出茫然之色,死的明明是月華郡主怎麼會是下人。
有些在宮中見識多的人瞬間想通其中的意思,臉色有些難看些。
達鵠善見宮人們竟然躁動,對著外圈圍著的北蠻士兵一個眼神,那些都是達鵠善的親信,自然明白其中的含義,立刻將腰間別著的跨刀抽了出來。
蹭亮的刀身在陽光下反射出一個寒冷的利芒,那森寒的刀刃在刀鞘中發出“唰”的一聲,瞬間那些原本議論紛紛的宮人們安靜了。
整個場麵寂靜無比,達鵠善要的就是這個效果,看著眾人接著道:“你們大燕郡主心慈善良,深知此去北蠻再難回來,諸位都是郡主的親人,便讓本將軍將那下人厚葬,你們可懂?”
他犀利的眸子一掃眾人,壓的在場的人都低下頭顱,這其中也有不服氣的,他是郡主府裏出來的人,聽到達鵠善這番話,當即赤紅著眼,不滿了。
“北蠻將軍,死的明明是個我們郡主,怎麼能說是個下人!”
達鵠善現在最欣賞的就是這種不怕死的小子,他臉上露出一抹殘忍的笑,對著親衛一招手。
頓時,剛才那名宮人就被身材高壯的北蠻人提溜出來。
“告訴他們胡言亂語的下場。”
長刀劃過,白刃進紅刃出,那叫囂的宮人已經瞪大雙眼,倒在地上,恐怕是死的不能再死了。
在場的宮人倒抽一口氣,看著達鵠善也哆哆嗦嗦起來,隻是一個個都不敢說話。
他們心裏害怕極了,沒有想到這群人說殺就殺,簡直讓人錯不及防。
這就是一個警告的信號,讓所有宮人有話不敢說。
達鵠善看著宮人的害怕的模樣滿意極了,他笑著說道:“看到沒有這就是胡言亂語的下場,在本將軍麵前,沒有什麼可豪橫的,你們的主子馬上就到,若是讓本將軍聽到什麼有的沒的,猶如此人!”
他說完,“唰”的一下抽出刀,指向一旁被砍死的宮人,在場的人瞧著那烈日下的一抹紅色,險些站不起腳後跟。
這可是人啊,方才還跟他們好好說話,現在就躺在地上死不瞑目了。
再看看他們身邊猶如劊子手的北蠻親衛,臉上沒有任何表情,看著屍體仿佛看著一攤空氣,他們臉都沒變,就連姿勢都未曾改變一下。
怪不得都說北蠻人殺人如麻,殘忍無情,這群宮人總算見識到了,但再多的話也噎在了喉間。
寄人籬下,要學會看清楚形式,不然那死去的人便是他們的下場。
“奴才們知曉了,郡主大人慈悲為懷,不忍逝去的仆人暴屍荒野,所以求得將軍為下人收斂。”
立刻有宮人走出來,代表一群人表了忠心,達鵠善很滿意這人審時度勢的本事,臉色有了緩和。
有一就有二,立刻源源不斷的人走過去重複那宮人的話。
他們也看清楚了,月華郡主已經死了,大勢已去,現在隻要能保住性命,不然活不下去。
*
踏星這邊得了命令,立刻給易容鬼和學舌鳥寫了信。
易容鬼此時正在距離北蠻人落腳地的附近怡紅院裏風流快活,當學舌鳥拿著信走過來,趕忙推開懷裏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