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見到人了,秦翰城哪怕再震驚都不能直接離開。
他忍著怒氣,看著秦淵殤那張處變不驚的臉,嘴上說著虛偽又客套的話:“朕今日隻是出來看看,還望六弟不要聲張。”
“這是自然,皇兄乃是大燕的國君,若是這出行被泄露出去,恐怕會引來一些別有用心之人的大動作。”
秦翰城知道秦淵殤說的是刺殺,雖然知道對方說的是實話,但是對方那掌控一切的態度,還是讓人不爽。
秦翰城皮笑肉不笑:“六弟不用擔心,朕出宮的事情出了近侍太監,沒有任何人知曉,所以不要擔憂。”
“皇上可曾聽聞一句話?”
“哦?什麼話?”
“這時間沒有不漏風的牆,想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皇上還是注意些吧。”
秦淵殤淡淡地說出這句話,表麵是說秦翰城出宮這件事瞞不住,但聽到秦翰城耳中,總有心驚肉跳的感覺。
對方如同看透一般,像是在提醒自己,當日安排人在酒中下毒,他已經全知道。
不然又怎麼解釋對方現在還完好無損地站在這兒?
秦翰城臉色很不好看,看著秦淵殤帶著隱晦的忌憚,他想借機懲治秦淵殤,但對方的手段十分高明,根本抓不住把柄。
無法,秦翰城隻能難堪著臉色,對他說道:“六弟的好意朕心領了,朕隻是想來關心六弟。”
“當日你從宮宴回來,朕就想與你一同敘舊,但是過了這麼長時間,六弟都沒有過來,朕一時擔憂,所以便親自過來了。”
秦淵殤知道對方巴不得自己去死,隻是迫於無奈,隻能這麼說。
他麵不改色道:“皇上,臣弟隻是離家太遠,之前又一直奔波,所以便在王府裏多待幾日,沒有出去,正好懷念一下昔日住地。”
“六弟有心了。”
秦翰城沒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結果,反倒憋了一肚子火氣,他不能直接表現出來,接下來和秦淵殤說著三兩句話,便尋著借口回宮了。
秦翰城來也匆匆,去也匆匆。
時間一晃而過,三天後過去,轉眼到了藩王離京的日子。
秦淵殤和夢凝夕收拾一番準備回去。
而宮中,秦翰城直接來到袁太後宮中。
別看袁太後終日吃齋念佛,但對方是個什麼樣的狠角色,他可是知道的。
要不然自己也不能登上這個位置。
不過讓自己最忌憚的還是秦淵殤,現在隻有和袁氏合作,將他鬥下台,再去處理袁氏的問題。
秦翰城有著迷之自信,認為自己一定能對付的了袁氏。
他很快來到太後宮中,對著守宮門的老嬤嬤吩咐道:“去,告訴母後,朕前來拜訪。”
很快,秦翰城就被請了進去。
袁太後今日穿了個暗灰色的宮裝,整個人看起來更加慈善。
她坐在上首摸著食指上的瑪瑙戒指,淡淡地掀了掀眼皮:“今日吹了什麼風,讓皇上到哀家這兒來了?”
秦翰城知道袁太後的本事,也有那個求人的態度,當即虛手一拜:“兒臣給母後請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