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點一滴過去,林立安一會側著頭,似乎是在沉思,一會似乎像是在猜測,連袁太後也被他的神情嚇到等到林立安終於放開了把脈的手,袁太後連忙問道:“哀家頭疾這個是怎麼回事?”
林立安恭恭敬敬的又拱了一禮才道:“回稟太後娘娘,您這是側頭疾,是思慮過重的緣故,加之冬日氣而寒也,容易邪氣入體,並無大礙,草民給您開一些藥便是。”
袁太後收回自己的手,點了點頭,這個時候安嬤嬤也進來了,捧著紙幣墨汁。
林立安在紙上寫了起來,不一會洋洋灑灑的寫了好大幾張藥方子。
“這些都是熬藥所需要的藥物,您喝下之後不日之後想必就會好的。”林立安道。
袁太後接過那長長的藥方子,看了起來,她也是懂一些醫理的皮毛的,暫時看不出這一張藥方有什麼問題 隻是看完了之後就隨手交給了身邊的宮女:“就按這個藥方子去煎吧。”
不過煎了藥之後,她喝不喝那麼久又是另外一回事了,畢竟林立安是秦淵殤的人,而她是信不過秦淵殤的,他們二人是天生的宿敵。
“好了,今日也辛苦你了。”袁太後見沒事了,淡淡的對著秦淵殤的方向道。
“那兒臣告退 母後保重聖體。”秦淵殤帶著林立安離開了宮裏。
在回攝政王府的馬車上,林立安已經沒有了在宮裏袁太後麵前的唯唯諾諾,而且聲音都從蒼老變為一種低聲卻顯得年輕不少的聲音。
原來,林立安是畫麵鬼假扮的,畫麵鬼不僅易容高超,而且醫術也絲毫不遜色。
“王爺,怎麼樣,沒有露出破綻吧?”畫麵鬼有些自豪的問秦淵殤。
秦淵殤點了點頭,言簡意賅:“不錯。”
畫麵鬼聽到秦淵殤誇讚自己,接著道:“王爺,您可是不知道,我離那毒婦那麼近,她竟然都沒有看出來呢……不過您等著吧,她死也想不到,我們會真的讓她假病成真。”
說著,畫麵鬼笑了起來,那笑聲中卻透露出幾分年少的無憂無慮來,但是看著他那一副已經年近半百的麵孔卻堅決不能將二者聯係在一起,也絕對想不到這種聲音是畫麵鬼原本的聲音。
馬車回到了王府,夢凝夕自從知道秦淵殤又進了宮,就連吃飯的心情都沒有了。
她跑在前廳裏焦急的等待著秦淵殤,看著秦淵殤跨了進來,連忙走過去,見他一切安好,心裏懸掛著的那一顆大石頭才落了地。
秦淵殤看出夢凝夕的擔憂:“無事,你可有用午膳?”
夢凝夕搖搖頭:“等你呢。”
說著,吩咐紫娟上菜。
廚房色菜都還在熱著,很快就端了上來。
夢凝夕二人吃著,攝政王府裏一片的平靜 。
宮裏,袁太後最終是找來了自己信任的太醫趙禦醫。
“給哀家看看,這藥方子裏頭都有什麼問題,哀家到要看看,那個狼子下了多重的毒……””袁太後說完,安嬤嬤已經將藥方子交道坐在下首的趙禦醫手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