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川寒走了,夢凝夕也覺得心裏亂糟糟的,頗有些煩躁的坐在了椅子上,揪著自己的一根落下來的發絲,秦淵殤走了過來,坐在她旁邊,輕聲道:“莫要多想了。”
夢凝夕隔了一會,才輕輕的點了點頭,可是那點頭卻怎麼看都有幾分沉重:“淵殤,我做了那麼多錯事,對不起,害得你那麼深…”
她的語氣裏滿是自責的意味,他又怎麼能忍心呢,於是搖了搖頭,連帶著剛剛她提出要放走雲川寒的一點怒氣也消逝的無影無蹤了,不知道她從什麼時候起,就隻有悄無聲息的走進了自己的心裏,像是一陣春日的夜雨,隨風潛入夜,自己卻已經被她潤化了。
秦淵殤長臂一撈,把夢凝夕摟住:“以後,不要說這樣的話,我知道你在想什麼,可是那不是你的錯,我從未怪過你……要是說錯,更應該怪我沒有保護好你,其實,你能恢複記憶,再重新回到我的身邊,我就覺得什麼都夠了。”
夢凝夕聽著一向沉默寡言,連話都不會願意對說半句的秦淵殤居然今天為了安慰她,說了這麼多,不由得感動不已,隻是趴在他的懷裏淚流滿麵,眼淚打濕了他青竹色的長衫留下一大灘的淚痕,夢凝夕看了一眼,已經停止了哭泣,看到那眼淚痕跡,實在是太破壞威嚴肅穆和嫡仙一樣的秦淵殤形象,不由得破涕為笑。
秦淵殤無奈的低頭看了一眼,寵溺的揉了揉夢凝夕的頭:“我去換件衣裳。”
“給我看看!”夢凝夕想也不想的挪喻道。
“哦?”秦淵殤都已經走到了門口邊,又轉頭看了過來:“嗯哼,本王允許你看。”
夢凝夕又連忙連忙的搖頭,她隻是開玩笑的,沒想到秦淵殤卻當真了,自從他們假戲真做的二人新婚到真正相戀,一直都是聚少離多,因此,二人之間最親密的舉動也就莫過於是共同騎一匹馬或者牽手了,秦淵殤是個恪守禮節的人,不會做出那些出格的舉動,可是這一次,他是真的想把夢凝夕從裏到外都變成是自己人,免得像有雲川寒那樣心懷不軌的人總是垂涎欲滴他的寶藏。
“我帶你去看。”秦淵殤一把扛起夢凝夕往著他住的那一間走去。
夢凝夕被他抱起的那一瞬間,小聲的驚叫了一下,臉紅的像是天邊的晚霞,聲音也嗡聲嗡氣的:“你幹嘛呀,發我下來,讓別人看到多不好………”
秦淵殤哈哈的笑了:“看到便看到罷,你是我的妻,這有何不可。”
此刻,天邊的晚霞映透了窗紙,落得滿室的餘暉,屋內,紅帳春暖。
夢凝夕隻覺得自己好像在一艘很顛簸的船上,隨著風浪飄得很遠很遠…整個人像是清醒的,又像是迷糊的,但是那種感覺卻又真真實實的存在於每一個細胞,每一個毛孔。
第二天,夢凝夕醒來的時候,秦淵殤已經不在了,她看著自己身上那些青青紫紫的痕跡,想起昨天二人的瘋狂來,不禁老臉一紅,伸手打算去夠不地上她的衣物,卻不小心扯痛了自己,深呼吸一口氣,在心裏罵了幾句秦淵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