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陸是一片天然的廣袤平原,可容納數十萬人,周圍有山地回繞,地理位置優越,正好處於兩方交界之處,袁太後派遣的十萬大軍正好駐紮在原陸的東南方向。而秦淵殤率領的軍隊駐紮在西北方與其相對,原陸成為了兩軍相接之地。
十萬大軍由袁望珽掛帥統領,數日下來,對於秦淵殤多有侵擾,幾次出兵試探,雖均以敗北收場,可隨著時間的推進,傷亡雖在增加卻還在可控的範圍之內,相比越來越吃力的秦軍,這對於袁望珽來說,無疑是一個好消息。
金柝聲夾雜著山穀裏的寒氣在營地之中回響,袁望珽手持一柄長劍,氣勢凜冽,舞的虎虎生風,帶起來淩厲劍氣挑破了沉凝的空氣,一旁身穿鎧甲的中年副將見狀適時讚歎出聲:“袁小將軍不愧出生袁家,瞧這通身的氣派,都快趕上袁將軍了,真是虎父無犬子!”
袁望珽停下手中的動作覷了那個副將一眼,最後又覺得沒什麼意識,幹脆把劍收了起來,轉身回到自己營帳裏。
有貌美的嬌娥立刻奉上幹淨的棉帕,他接過揮退,直接靠坐在桌案後的大椅之上,似笑非笑的看著緊跟進來的中年副將。
這副將姓趙,據說這人從前是跟著他爹的,很是忠誠可靠,後來被抽調走了,這次還是他那個姑母不放心,特地抽他隨行軍隊,說是他太過年輕,怕他對付起來秦淵殤來會吃虧,有個老將在一旁指點一二,更穩妥一些。
袁望珽輕嗤一聲,將搽拭完臉上細汗的棉帕隨意丟在一旁,他雙手交叉置在桌上,上身微微前傾,身上黑灰色的鎧甲在夜明珠下折射出淡淡的光芒來,對此還不如他的五官來的淩厲些。
他笑:I“依趙副將來說,我們何時對秦淵殤發起全麵的進攻才算好啊!”
趙副將答道:“屬下認為還是智取為上,強攻為下。秦淵殤此人陰險狡詐就連袁將軍也在他手裏吃過不少虧,袁小將軍還年少……”
袁望珽的臉頓時就沉了下來,他騰得一下站起,長一旁的架子上抽出一把長劍,“秦淵殤根本就不足為懼明日本將軍就要親自率人前去叫陣!”
他原本對於秦淵殤還有一兩分的忌憚,結果幾次試探下來也不過如此,這人原本就有些自負的袁望珽更為得意,他身後有十萬大軍助陣,而秦淵殤那邊連五萬人馬都湊不齊,這硬生生的就折了一半,就憑秦淵殤有天大的本事也不可能在這懸殊的差距中殺出一條血路了。
有火光跳躍在他的眼中,他好像已經能看見不久之後秦淵殤跪倒在他麵前的場景,他兀自笑了笑,神情倨傲,“本將軍一定會活捉秦淵殤,進貢給太皇太後,替父親報這被俘之仇!”
趙副將看著袁望珽盛氣模樣,本想栽勸兩句,不過想到如今他們人多勢眾秦淵殤確實難以為懼,而且如果時間拖得太長,人數反而會成短處糧草補給方麵但有不繼勝負就很難預控,再說幾次交戰下來秦淵殤他們也已經出現弱勢,還不如就此快刀斬亂麻,由袁望珽去叫陣確實能改變當前僵持不下的局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