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飛的氣場太過強烈,無形中讓人感到有些壓迫感,可是這種問題要是詢問太過相熟的男生好像不太好,總覺得會被看笑話,又或是成為一個每次聚會都會出現的笑梗,提起來都是,路微微當時啊,竟然問我怎麼樣才可以套路到男生。
像謝飛這樣,關係不甚親厚,卻也不至於是陌生人,自然不用擔心對方會以為自己喜歡對方,可以認真地探討這個有些不合時宜的話題。
旁邊人笑了笑,他聽見了這個問題,揶揄道:“微微,你問這個問題不如問我們,他啊,可是連女朋友都沒有交過。”
路微微好奇地看著謝飛,隻不過麵具之下的那雙眼睛平靜而沒有波動,雖然她無法看到對方的長相,但是從氣質和穿著上,她可以確認謝飛最起碼不醜。而且就算長相一般,以他這個唱歌的能力,還有那麼多喜歡他的粉絲,她還以為,對方怎麼著也談過不少戀愛,不然又怎麼會唱得出那麼動人的情歌。
沒成想,竟然還是個和尚。
路微微想到和尚兩個字,勾了勾唇角,故作詫異道:“不可能吧。”
她言語間帶著笑意,不打算再追問這個問題了,因為似乎沒有什麼參考性。
何況,謝之臻那個男人,性格也不是如此,用謝飛的經驗也許沒有什麼參考性。
這倆個姓謝的男人,性格卻是截然不同,一個優雅溫和,待人接物都如同泉水一樣,恨不得將每個人都照顧得妥當完全,一個則是冷冽不羈,唱著或是酷炫或是深情的歌,既是熱情的火,又是寒冷的冰。
他們所喜歡的女人,肯定也是不一樣的吧。
帶著這個念頭,路微微聽歌時順帶仔細觀察著謝飛,心裏不住地在和謝之臻比較。謝飛眉毛皺著,就這樣練習到了最後,當他們放下樂器的時候,鼓手已經風風火火地把手在路微微的眼前揮了揮,“微微,你剛才那眼神好像要把謝飛給吃了,該不會,你剛才其實就是想試探一下他喜歡什麼樣的套路吧。”
他對著路微微擠眉弄眼,隻不過有那麵具隔著,隻能隱約看到一點大概。
“那我是不是打擾到你了?不過,你要是想和謝飛談戀愛,記得一定要做好準備,免得被虐,他的脾氣可不好。”
他在這兒肆無忌憚地開著玩笑,混不知路微微已經向後後退了幾步,哼了幾聲,以作提醒。鼓手這才反應了過來,謝飛的吉他已經放在了他的頭頂,加上謝飛的身材以及這昏暗的情境,顯得有些可怕。
“老謝,我錯了。”鼓手慌忙討饒,向旁邊跳了半步,免得一不留神就成了那把吉他下的冤魂。其他幾人頓時哄笑,紛紛幸災樂禍,誰讓他嘴碎,之前受得苦難道就忘記了嗎。
他們氣氛無比和諧,路微微站在亭前,輕鬆地看著這一幕,有些羨慕,也有些感慨。要是寫戀愛劇本也可以這麼輕鬆好了,不至於讓她頭疼至今,為之傷神又傷身。不過難得遇見一個想要攻克的目標,她是無論如何也不會輕易放棄的。
“用不用去吃點什麼?”
“我就不了,我明天還有一個會,再去吃夜宵,明天估計就要頂著巨大的黑眼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