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驀然輕輕推搡著立花癡,立莞爾思維很清醒,她的視線在瞄那個時刻都戴著黑色鴨舌帽的衛衣少年。
在立莞爾眼裏,夜棠漂亮多才,是女神一樣的存在。因此她認為女神應該配美男,然而黎成蹊的臉,一半使,一半惡魔。
左側的臉雕塑般俊美,深邃的眼眸性感的唇,笑起來漾一泓狹長的酒窩。仔細一看,竟和娛樂圈國民男神“黎塵熙”有著八分的相似。
右側的臉蜿蜒兩道猙獰的刀痕,形成一個大大的叉字,即使因年份太久早已結痂,卻仍然散發著可怖社會的氣息。
夜棠和立莞爾十歲那年,黎成蹊搬來星慕灣,立莞爾從來沒見他摘過帽子。
黑色鴨舌帽隻能起微弱的遮擋效果,黎成蹊惡魔般的右臉經常嚇哭孩子,這其中就包括十歲時的立莞爾。
太社會了。
立莞爾抓破腦袋也想不明白,情書收到手軟的二中校草夜棠,怎麼偏偏就看上這麼個社會赤佬?
答案在夜棠心鄭
當場犯花癡被抓包,立莞爾一點也不緊張:“蹊爺今晚有點忙啊。”
忙著哄媳婦兒。
黎成蹊能讀懂她的玩笑,淡淡勾唇,左頰漾起一泓狹長的酒窩:“忙。”
忙是黎成蹊的口頭禪,立莞爾幾人早已習慣,順帶給他取了個外號——忙先生。
立莞爾接過顧驀然遞來的相機,衝黎成蹊晃蕩:“忙先生,看在我家棠哥的麵子上,打點折可好?”
顧驀然在一旁補話:“我拍了你和棠哥的虐狗照。”
黎成蹊:“……”
夜棠早猜到二人是為洗相片而來,懶懶靠在黎成蹊懷裏:“意思。”
立莞爾愛財,能省一分是一分,她開始得寸進尺:“嘻嘻,棠哥,我想親自洗。”
今打完球賽身心疲憊,夜棠輸了心情也不太美妙,黎成蹊忙著哄她。
知道顧驀然會洗照片,黎成蹊眼神示意內屋:“自己動手。”
顧驀然點頭,自己是一顆不合時夷電燈泡,她拉著立莞爾進裏屋:“好嘞。”
立莞爾想要親自上手洗紀柯羨的照片,她做事向來毛手毛腳,以前黎不言教顧驀然洗照片的時候,她沒耐心去學。今晚變得特別乖順,顧驀然手把手教她,她樂在其中不亦樂乎。
二確鼓了約莫半時,打印相片的任務完美收官,立莞爾拿起美照走出內室。
她笑得猥瑣又白癡,像撿到寶貝一樣歡喜。夜棠來了興致,向她勾勾手:“莞莞,給我看看。”
立莞爾將照片護在懷裏,夜棠敲敲桌麵,一副“不給看看打折免談”的奶凶樣。
立財迷老實巴交的鬆開手,把五張照片攤開放在桌麵。
第一張:紀柯羨改良版“後仰跳投”,一擊絕殺逆轉賽局,顧驀然成功捕捉到那一刻的炫酷背影。
夜棠撇撇嘴,切,我男人也會。
第二張:紀柯羨專屬妖孽治愈笑容——獨特紅眼尾配醉饒梨危
夜棠咽了口唾沫,怕自家蹊爺吃醋,心口不一道:“白瞎一副好皮囊。”
立莞爾捂著正欲噴薄的鼻血:“女人,嫉妒使你口是心非。”
夜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