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莞爾小臉一臭。
疏不知這是甜蜜的負擔,她委屈地哭訴:“嗚嗚嗚,他罵我!”
顧驀然搖頭,表示不信:“你說說看。”
真的要說出來嗎,立莞爾認為自己不是那種人嘛。
立莞爾小臉一紅,又羞又囧:“他...他說我是笨蛋啦......”
兩個字:笨蛋。
感覺莫名被塞狗糧的顧驀然:“......”
“打是親罵是愛,”顧驀然巴不得她家裴嘟嘟天天這樣罵她,她懟立莞爾:“這是甜蜜的負擔好吧。”
“嘿嘿嘿,”立莞爾認真思考幾秒之後,一本正經地回答:“我也覺得呢。”
顧驀然:“......”
好想打死她。
音樂開始循環,輪到紀柯羨上場了。
他脫了棉服,裏麵隻穿了一件白色襯衫,勾勒精瘦完美的身材,素得纖塵不染,是月光也不願褻瀆的神。
紀柯羨的步伐伴著音樂打節拍,從夜棠的身邊滑過去,徑直滑到DJ黎成蹊跟前。
不得不說,紀柯羨是隻“一顧傾人城”的美人妖,月光洵美,洋洋灑灑打在他精致的五官上。
他乘月而來,落入黎成蹊的視線。
有那麼一瞬間,黎成蹊心裏開始有了被掰彎的危機感,眼裏也不再隻是糖糖的身影。
他必須承認,紀家二少紀柯羨,的確是個人間不可多得的尤物。
黎成蹊在愣神,紀柯羨修長的手臂一抬,將他的鴨舌帽取下來。
黎成蹊一直留的是寸頭,帽子被脫掉,刺骨的寒風在刺他的神經。
他滿臉迷茫,全身的狀態處於一級戒備,這個男人又美有壞,必須防。
頭可斷血可流,帽子不能丟,黎成蹊冷著語氣:“你想幹嘛?”
“黎城友。”
紀柯羨無辜地眨眨眼:第一,爺是直的,不劫色好吧。第二,爺沒惡意,單純借個帽子而已。
為表示友好,紀柯羨梨渦一漾,笑得又邪又欲:“借你帽子用一下。”
黎成蹊眼角一抽:“......”
什麼叫黎城友?
他黎成蹊活了這麼小把年紀,隻聽說過村友、鎮友和損友。
還就是沒聽說過“城友”。
也不知道是這聲城友叫得妙,還是世人鍾愛美人骨。
就衝紀柯羨那張和自己一樣,帥得人妖共憤的男神臉,黎成蹊鬼使神差地點了點頭。
全程吃瓜的夜棠:“???”
什麼情況?
阿蹊的愛消失了?
夜棠還來不及吃醋,就聽到紀柯羨用既欠揍又好聽的聲音回複黎成蹊:“就這麼愉快的決定嘍。”
黎成蹊沒有說話,隻是用探究的眼神打量紀柯羨:他倒要看看,紀柯羨能拿自己的鴨舌帽,整出什麼幺蛾子。
帽子到手,紀柯羨撂下一句拽裏拽氣的“謝謝”,便頭也不回地溜走了。
夜棠走過來,她本不想責怪“色令智昏”的黎成蹊,但是紀大美人是威脅,她醋得厲害。
夜棠捶黎成蹊的胸口,不滿地抱怨他:“阿蹊,你慣他。”
什麼叫慣?
他黎成蹊這輩子隻會慣一個人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