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山雨欲來風滿樓(1 / 3)

畫中的那對璧人縱使都是目不斜視的看著前麵,可一筆一劃間都能感覺到兩人之間僅有彼茨濃濃情愫。而那畫中的女子更是眼熟的可怕,就像……照鏡子。

“娘娘,這不是!”

“這不是我,是仁思皇後。”

李沉蘭看著那畫終於知道為何當初自己第一次去畫室時沒有瞧見當今帝後的畫像,想起當時畫師自己手上的是一幅觀音像,可如今想來太後分明是供奉的金樽如來,哪裏有什麼觀音像。

事情到了這地步一切就好像都理通了,尹忱為何一定要她來取這幅畫。李沉蘭有些慌忙的將那畫軸重新卷好而後匆匆到了長樂宮。

皇宮各處都壓抑的很,到處都是白色的綢子以示對仁思皇後的悼念。長樂宮內滿是哭腔,可跪在院外的那些宮妃裏,獨獨沒有陸欣。

李沉蘭一進去就見湘妃正扒在棺材旁邊自言自語,皇後走的匆匆什麼話都沒留下。

“你來了。”

“嗯。”

“真是難為尹忱了,還能許了把你放出來。”湘妃話的諷刺,也不管別人能不能聽到就這麼將得罪尹忱的話堂而皇之的出來。難怪宮裏的人都,湘妃仗著趙家的功勳是越來越放肆了。

李沉蘭沒怎麼話看似平靜的把那畫軸放到了桌上,而後走到牌位前恭恭敬敬的給皇後磕頭上香。到底從李沉蘭入宮除了湘妃,就數皇後最為照顧自己。而如今,走的走散的散,當初的三姐妹到底還是沒了最初的模樣。

“你拿的什麼東西?”湘妃也不客氣,一晃一晃的走到桌前著就給打開了。她喝了不少酒,可在看到那副畫的下一秒清醒了大半有餘。

見她那神奇李沉蘭也就知道自己的猜測多半沒錯了,緩緩從地上起來走到湘妃身邊,李沉蘭麵色有些堅決,可話的聲音卻是有些發抖。

“姐姐,有件事困擾了我許久,當初也得到過答案可如今看來,那答案是假的……”

“沉蘭,很多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

“是麼?”

若換做以前李沉蘭可能就信了,可現在經曆了這麼多,盛平沒了皇後也跟著去了,想著那日尹忱的態度,李沉蘭再相信那就是傻子了。

“也怪我從前太傻真以為自己是被皇上喜歡才入的宮,其實但凡細想想都該知道的,除了太尉府的原因隻怕還有我這張臉吧……”

湘妃想什麼,可李沉蘭根本不給她機會,她態度明確,“阿茗,是不是仁思皇後的閨名?”

話音落下,除了院子裏那些作勢哭喪的奴才嬪妃,再沒了其他聲音。可也正因如此,一切的氣憤變得很是詭異。就好像一場巨大的陰謀終於被人扒開了最後一塊遮羞布。

“姐姐,我想我時日不多了。太尉府的是我也是昨才知道,隻怕弄不好今就要開始了。東窗事發的第一時間,我就會被推出去做替罪的羔羊,這是皇上的決定也是李允山的。”

關於太尉府的事是昨日洛白絕送進來的消息,據挽春在查李明錦的事是無意間發現的端倪。李允山一直以來都是八皇子的人,從始至終都是要反尹忱做皇帝。

“所以我就想問問,阿茗,到底是誰。”

湘妃此時長長出了口氣,她心裏知道躲不掉了。從李沉蘭被李允山發現的那一刻,李沉蘭的結局就已經注定了。

“是思綰的名,不止我與思綰,我們與尹忱都是自認識的。”

原來,一切真是如此。

“那為什麼皇後現在的麵容與我不一樣,或者與當年不一樣?”

若不是因為董思綰的麵容有所變化,隻怕李沉蘭也不可能一直被瞞這麼久。

“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那年思綰產孩子生下來就沒了氣息,因著當年那個嘉婕妤做的好事,母女二人都中了毒。太醫隻能二保一,因為生產本就有危險,更何況是早產隨時都可能毒發。

那時候思綰已經昏迷了,尹忱就下令一定要保住大人。可到最後,孩子沒留住就罷了思綰還是染上了毒,身子也垮了再不能有孩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