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拓卻眉心微擰。
“其實,靈姐兒這時候說出來這種話,是個男人都受不了。”
夏盈回頭瞥他一眼,男人趕緊垂頭。
不過他還是不服氣的咕噥一句:“我說的是實話啊!”
他也是男人。將心比心,換成自己在蔣寶山的位置,他也會憤怒!
當然,他不會說出和蔣寶山一樣的話就是了。
寧王則是咋舌。“二姐夫你這話雖然說得越算在理,但鑒於蔣寶山有錯在先,那麼靈姐兒現在會有這樣的安排也是情理之中。這對夫妻半斤八兩,現在完全就是在互相傷害而已。”
說完,他衝著茅玲瓏討好一笑。
“愛妃,本王說得對不對?”
茅玲瓏點頭。“的確。”
顧拓無語別開頭。
而那邊,靈姐兒連忙深吸幾口氣穩住心情,她才徐徐開口:“蔣寶山,你知道我為什麼要在這個時候告訴你這件事嗎?沒錯,我就是要讓你死心。我自問對你已經仁至義盡,現在不管再做什麼我都不會覺得對不起你。”
“我還沒死呢,你就找了別的男人,還打算讓我的孩子管別的男人叫爹,這還叫沒有對不起我?”
蔣寶山氣得雙眼通紅,他也嘶吼得分外賣力。
此時,蔣老太太等人也紛紛趕到。
他們才剛聽說了靈姐兒也休掉蔣寶山的消息,心裏正著急呢!
不過,他們也一心以為這隻是靈姐兒故意說出來嚇唬蔣寶山的。
結果人到了院子門口,又聽到蔣寶山的低吼,他們才發現——靈姐兒是玩真的!
他們徹底急了。
蔣老太太一馬當先,她衝到兒子跟前就對著靈姐兒破口大罵起來。
那用語更加粗俗不堪,什麼‘水性楊花’‘見到個男人就腿軟’‘不知道身上躺了幾個男人了’之類的話連綿不絕。
夏盈都聽不下去。
她雖然會偶爾懷念村裏的熱鬧,但像這麼惡毒的叫罵卻也是拒絕的。她在村裏那麼多年,都還沒有遇到過這麼惡毒的老太婆呢!
茅玲瓏更是怒火中燒。
“他們太過分了!就衝著這個婆婆,這門親事就不能要!”
寧王都被嚇得白了臉。
“原來村裏的婆娘瘋癲起來這麼厲害?虧得本王從小生在京城,沒有經曆過這樣的陣仗。不然,這種事情要是發生在本王身上,本王還真不知道該如何應對!”
頓一頓,他又小聲問:“愛妃,咱們要不出麵,直接將這一家子捆起來扔出去算了?”
“不用。”茅玲瓏搖頭,“這是靈姐兒的家務事,那就該她自己解決才行。你也看到了,端娘姐姐都沒出現呢!”
寧王這才意識到了——的確,直到現在關氏都沒有出現呢!
他立即點頭。“愛妃說得對。這件事對靈姐兒來說是一道坎,隻要跨過去了,那麼以後什麼艱難險阻對她來說都不是事。但前提條件是——她得自己跨過去。”
盡管以後外頭的事情紛紛擾擾,隨便一件都會比眼前這件事大。但是,親人帶來的傷害才是最致命的。
所以,隻要能對這些人都心硬起來,靈姐兒將來就能無往不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