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自己隻是他的情婦而已,她沒有資格去過問他的任何事。
可是,剛才看著他那副模樣,竟忍不住的有些擔憂,擔憂他會不會出什麼事兒了!
看來,她還真的是太傻了,全天下隻有她才是最傻的一個人了。
司爵看著她離開的背影,濃密的劍眉狠狠的擰成了一團,心中突然燃起一陣無名火,這女人,還真是越來越囂張了啊!
冷沉著一張俊臉,雙手緊握成拳垂於兩側,瞪著那道消瘦的身影,薄唇微啟,“站住!”
冰冷的聲音,在安靜的房子裏響起,給人一種不寒而粟的感覺,林安寧的身體微微一僵,整個人像是被下了定身咒一樣,定定的站在了原地。
“既然知道自己是什麼身份,那就應該清楚自己的職責,別讓我一次又一次的來提醒你。”
職責?情婦的職責是什麼?
林安寧的大腦有一瞬間的短路,情婦的職責不就是陪金主睡覺嗎?那,那他的意思是……
渾身僵硬的站在原地,是因為最近這段時間日子過得太過逍遙了嗎?所以自己竟然忘記了這事。
現在想來,林安寧特別的懊惱,自己剛才為什麼要賭氣惹惱他啊?
司爵看著她僵硬的背影,心中的怒火不但沒有消減,反而還越來越旺盛,大步朝樓上走去,從她身邊經過時,冷冷的說了句,“給你十分鍾的時間,十分鍾後,馬上滾過來。”
林安寧有種意識被抽空了的感覺,整個人就像木頭人一樣,先去了自己的房間,將手上的東西放好,然後換了一條睡裙,朝著司爵的臥室而去。
站在司爵的臥室門口,林安寧忍不住想起了那混亂的一萬,那晚喝醉酒的司爵,特別的粗暴,完全沒有顧慮過她是第一次。
現在想到那次的經曆,還覺得下麵有種刺痛的感覺。
臉色一片慘白,林安寧雙手緊緊的捏著拳頭,就在她猶豫著要不要推門進去時,房門卻被人從裏麵打開來。
司爵冷冷的看了她一眼,“怎麼,做出這幅模樣,是準備上刑場?”
上刑場?林安寧覺得這個比喻很對,但是卻不敢吭聲,隻輕輕的咬著嘴唇,微低垂著頭不說話。
“哼!”
司爵冷哼了一聲,轉身走回屋去,而站在門口的林安寧愣了一下,最終還是跟著一起走了進去。
看著小女人的這般模樣,司爵有些自嘲的冷笑了起來,自己在她的心中,就是那麼恐怖的一個人嗎?竟讓她如此害怕。
然而,司爵不知道的是,那晚的自己,有多麼的厲害,恨不得將這個女人給拆吃入腹一般。
有些煩躁的瞥了她一眼,司爵冷冷的說道:“還傻站著做什麼?要怎麼做不會?”
呃……
潔白的貝齒緊緊的咬住嘴唇,林安寧強忍著心中的屈辱,一步步的朝坐在床上的男人走了過去。
半蹲在男人的麵前,雙手有些顫抖的去解他白色襯衣的紐扣,她從未做過這般事情,即便是以前和殷斯傑戀愛的時候,也不曾與他有過多的親密舉動。
司爵看著她紅紅的眼眶裏麵蓄滿了水霧,心裏有些不忍,可是一想到連日來這個女人都將自己無視得徹徹底底的,又狠下心來了。
終於,襯衣的紐扣全部都脫完了,林安寧並沒有一絲的鬆懈,反而更加的緊張,手心裏都浸滿了細密的汗珠,呆愣愣的,一時間竟不知道該如何繼續下去。
“繼續!”
頭頂傳來一道冰冷的聲音,林安寧緊緊的咬住嘴唇,努力壓抑著不讓自己哭出聲來。
當初做出那樣的決定,本來就有著許多的無可奈何,況且,她也未曾想過,這個男人竟會如此羞辱自己。
右手顫抖的伸向他腰間的皮帶扣,剛一觸碰上,立刻像觸電般的縮了回來,林安寧站起身來,背對他而站,有些結結巴巴的說道:“我,我先去洗個澡來。”
不等男人說什麼,便快步朝著浴室的方向而去。
司爵看著她落荒而逃的背影,嘴角不自覺的微微上揚了起來。
如果剛才,她真的像那種女人一樣的做盡所有事,他反而還有些接受不了,雖然自己心裏有著怒氣,可是這個女人在他的心中,卻是與眾不同的。
準確一點兒來說,林安寧在他心中如同女神一般的存在,高貴而美麗。
林安寧在浴室裏麵磨蹭了快一個小時,心裏做了無數的掙紮,最終還是慢慢的走了出來。
“林安寧,沒什麼大不了的,你早已不是純潔之身了,五十步笑百步,這有什麼差別啊?不就是睡覺嗎?閉上眼睛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