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人頹坐在地上,原本還怒氣滿滿的眼睛,頓時空洞無神。
蘇蘭原本還帶著期望的心,立馬掉進了冰窟裏,她隻感覺自己全身冰冷,她的手止不住的發抖,不知何時,居然有眼淚沿著臉頰滴到地上了。
見到蘇蘭六神無主的樣子,司爵就知道自己要的效果達到了,他起身一步一步的走到蘇蘭麵前,司爵每踏出的一步就像踩在蘇蘭的心上一樣,讓她疼痛、絕望。
“今晚回老宅,你就能見到你兒子了。”
司爵輕飄飄的一句話,就這樣把蘇蘭原本跌進了冰窟的心又吊了回來,蘇蘭不可置信的看著司爵,這一切仿佛都來的太容易了,她了解司爵這個人,這麼輕易就把斯傑放出來,這麼說……最可怕的還在後麵?
司爵扔下這麼一句話,不疾不徐的離開了會議室,隻要動他司爵的女人,就要做好付出代價的準備。如果這個代價付不起,那麼就不要輕易動他的女人。
殷斯傑被司爵派的人關在了地下倉庫了,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心中不滿,怎麼也該放自己出來了吧,這算怎麼回事?限製人身自由,軟禁自己?司爵就不怕違法?
“司爵!放我出去!來人啊!”偌大的倉庫裏,就隻有殷斯傑的聲音在回蕩,沒人搭理他,這種沒人搭理的絕望,才是最大的絕望,手機被收了,什麼人都沒有,除了角落裏的一箱水,就隻剩他殷斯傑一個人了。
掙紮了一晚上的殷斯傑終於安靜了下來,他環顧四周找了個角落,頹廢的坐在牆角邊,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喊累了鬧累了的殷斯傑就這麼屈膝抱著自己睡著了。
林安寧在家裏坐立難安,她擔心司爵,可是又不敢找他,就這麼在家裏幹坐著,像熱鍋上的螞蟻。半個小時內看了手機不下十遍,卻始終沒有半點消息,就在她準備把心一橫去公司找司爵的時候,司爵兩個字出現在了手機屏幕上。她急忙按下接聽鍵,好看的秀眉早就因為擔憂不安而緊緊擰在了一起,
“喂?司爵,沒事吧?”林安寧擔憂不安的聲音響起,不知為何,司爵覺得這種被林安寧依賴和擔憂的感覺,也不賴啊。
“沒事了,你準備一下,今晚跟我去見爺爺。”司爵此時正在自己的辦公室裏,站在辦公室巨大的落地窗前,俯瞰著整個城市,頗有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感覺。窗前的風景正好,天氣也正好,就如司爵現在的心情,今晚,就讓我們一次性把賬算清吧。
掛了電話,林安寧還是有點摸不著頭腦,可是還是乖巧的聽司爵的話,好好的把自己打扮了一番。
被關了接近24個小時的殷斯傑總算被人放了出來了,是司爵親自去給殷斯傑開門的。原本窩在角落裏的殷斯傑聽到門被打開的聲音,欣喜若狂。他抬起頭,隻看到一個男人站在門口的逆光處,修長的身材,站如鬆樹的站姿,不知為何,殷斯傑有點害怕了,他怯怯的看著門口的男人,猶豫再三還是站起了身,由於蹲坐了太久,他的腳已經麻了,剛一站起來,就覺得小腿一軟,險些跪下來,幸好扶住了旁邊的牆,才站穩了。
“走吧。”司爵冷漠的聲音像閃電一樣傳到了殷斯傑的耳朵了,讓他整個人止不住的顫抖了起來,原本扶住牆的手,也不知何時換成了拳頭。
憤怒,害怕,各種互相矛盾的情緒交織在了一起,殷斯傑感覺到自己的心髒被各種不同品種的藤曼緊緊纏繞,不論他怎麼拉扯,他都沒辦法把這些帶刺的藤曼扯開。他強迫自己鎮靜下來,一步一步的朝司爵走去。
看著一步一步踉踉蹌蹌像自己走來的殷斯傑,司爵的內心毫無波動,甚至有些想笑,這就害怕了?嗬,才被關了多久?
在司爵冷冰冰的眼神注視下,殷斯傑也不敢耍任何小聰明,隻能乖乖的坐上了司爵的車。
“林小姐,司先生派我來接您。”受到司爵命令的司機站在車門前,恭敬的為林安寧打開了後排的車門。
林安寧站在門口,看著麵前恭敬禮貌的司機,又四下環顧了一圈,確認司爵真的不在,才朝司機微微一笑點點頭,坐上了車。
今晚的司家老宅,注定不平凡。
司裕成坐在客廳,悠閑的泡著茶。與此安靜悠閑格格不入的是坐在沙發上拿著紙巾低頭不斷抽泣的蘇蘭。
“少爺,您回來了。”傭人恭敬的候在門口,為司爵開門。聽到傭人的聲音,蘇蘭連忙抬頭看向門口。殷斯傑低垂著頭跟在司爵後麵,不情不願的走進了司家老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