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爵帶著林安寧,驅車駛離了市區,看到越來越荒無人煙的道路,林安寧有點擔憂了,“我們這是去哪?”
司爵認真的開著車,“安然住的有點遠,快到了。”
最後,司爵把車停在了一個私家墓園,林安寧看著麵前眾多的墓碑,有些不可思議,“司爵,你這是……”
司爵走到她旁邊,牽起了她的手,帶著林安寧往藍安然的墓前走去。
冰冷的石碑上,刻著藍安然三個紅色大字,上麵還有她去世前的黑白照片,照片上的人兒笑意盈盈,好看的眉眼,還有酒窩。林安寧看著麵前的墓碑,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怎麼會?藍安然居然已經去世了?而且墓碑上還清清楚楚寫著,十五歲時去世的。她睜著大大的眼睛,不可置信的看向站在自己旁邊的司爵。
“她……她怎麼……”
司爵慘笑著點了點頭,“十五歲那年,她因為罕見的貧血病,醫治無效,去世了。”說著,他就席地坐在了墓碑的旁邊,看著藍安然的照片,用自己的袖子幫她擦著照片上的灰塵。
“對不起……我。”林安寧看著麵前的墓碑,再看著司爵淒然的樣子,心中愧疚萬分,她從來沒想過,原來藍安然已經去世了,自己這些時日,原來一直在跟一個去世了將近20年的人較勁。
司爵站起身,朝安寧微微一笑,“沒關係,是我的錯,我應該早一點和你說。“說完,他牽起林安寧的手,朝著靜靜躺在墓碑底下的藍安然說。
“安然姐姐,我又來了,我前兩天才知道,原來你根本沒有離開人世,隻是換了一種活法而已,我不該這麼多年,還在執著。“
林安寧看著自己麵前冰冷的墓碑,想起了自己很早就去世了的媽媽。此刻她才懂得了為什麼那天,司爵會那樣的瘋狂,每個人的心底深處,都有一個不可提及,值得永遠藏在心底的人,而對於司爵而言,那個人,就是藍安然。
司爵牽起林安寧的手,驕傲的朝著墓碑上的藍安然笑了,“這就是我之前一直跟你說的,我喜歡的那個女孩,今天,她的手上戴著我給她的戒指。“
一陣微風吹過,把林安寧的秀發微微吹起,也溫柔的拂過了司爵的臉龐。這也許是藍安然聽到了司爵的話,做出的回應吧。
“我知道,你一定會為我高興的。“司爵緊緊牽著林安寧的手,朝著墓碑前的藍安然會心一笑。
林安寧看著墓碑上那個巧笑嫣然的溫柔女子,隻覺得天妒英才,“司爵,你說,藍安然還活著,是什麼意思?“
“那幅畫,那天王曉玲畫的那幅畫,是安然生前畫過的,畫上的桃樹,是我和安然一起親手中的。除了我和她,沒有人再見過這幅畫。“司爵看著自己旁邊的林安寧,想起那天看到那幅畫時,自己的反應,回想起來,就連自己也覺得好笑的離譜。
“那可是……為什麼曉玲她?“林安寧看著司爵,這就像一個巨大的謎團,籠罩在她的心頭,藍安然對司爵來說是個非常重要的存在,但是為什麼,王曉玲會知道?
“安然的心髒,在王曉玲的身上。“司爵淡淡的說著,這個消息,他已經接受了,他隻希望,王曉玲能代替安然好好的活下去,不要辜負安然生前的願望。
“……“原來天意自有安排,知道真相的林安寧驚訝的說不出話來。
“你不要告訴曉玲,我隻希望她能代替安然好好活著,而且安然應該也不希望別人知道。”他知道,那個善良的女生,不會希望別人知道她的。
林安寧看著墓碑上的照片,點點頭,謝謝你,安然,照顧了司爵這麼久。
離開墓園之後,林安寧覺得自己心中一直以來的心頭大石放下了。一直以來都是自己誤會了司爵,因為自己的猜疑和不信任,讓彼此之間的關係變得像現在這麼冷漠。往深了一層想,要是司爵不打算跟自己解釋坦白,是不是,兩個人就要因為這樣而分手了?
“對不起,司爵,我誤會你了。”林安寧看著在認真開車的司爵,真誠的說。
“其實,你是在吃醋嗎?”司爵認真開著車,玩味的問,她這樣在意安然,是因為吃醋嗎?如果是這樣,那是不是就是代表,她很在意自己了?
被一語成讖的林安寧,不好意思的低下頭了,她承認,自己在對待司爵的事情上,心是小了很多,會吃醋,會在意,會難過,會害怕。是什麼時候開始,自己會如此在意他了?什麼時候開始,自己的心,居然離他這麼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