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想幹嗎?”司爵銳利的眼神把王曉玲嚇得整個人一抖,她惶恐的看著他,語氣裏都是緊張和害怕,“我,我不知道你什麼意思。”
“不知道?”司爵湊近了王曉玲,銳利的眸子直直盯著她的眼睛。他的眼神讓王曉玲覺得他仿佛要通過眼神刺穿自己這段時間以來的所有偽裝。
此刻的她就像一個裝滿了水的氣球一般,司爵的眼神就是戳穿氣球的繡花針,她隻能手足無措的站在邊上,看著皮球裏的水一點一點往外漏。
“我……我真的不知道你什麼意思。”
王曉玲的眼神閃躲著不敢看他,心髒砰砰直跳,此時的王曉玲就像做錯事的孩子一樣,惶恐、害怕、不安。
“嗬,王曉玲,我警告你,離安然,遠一點。”司爵已經不想再和這個女人說話了,他盯著她的眼睛,語氣冰冷到了極點。她可以清楚的看到他眼裏對自己的厭惡和警告,而她,卻什麼也做不了。眼淚就像決堤的洪水,她看著司爵的臉,隻感覺到臉頰兩旁有溫熱的液體劃過。
看到王曉玲哭了,司爵不但沒有半點同情,甚至更加覺得厭惡,無話可說,那就無需再說。他扭頭就離開了病房。
雪白,冷寂的病房都讓王曉玲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害怕,她任由自己的眼淚滑落,想著剛才司爵對自己冰冷的態度,厭惡的眼神。她隻覺得自己的心髒仿佛被撕裂成了千萬片廢紙。
如果我的人生注定要失去你,那我寧願從來沒有遇到你。
王曉玲看著淡藍色的門,麵對內心的劇烈疼痛和煎熬,她什麼也做不了,隻能任由悲傷像洪水一般,吞沒她整個人。
出院以後,王曉玲回到司家老宅,司裕成命王管家給她煲了不少對心髒好的補品,就連老爺子也親自來看她。
“曉玲啊,凡事不要激動。冷靜一點,事情總是會過去的,不是?”
看著老爺子慈祥誠懇的樣子,她隻覺得這是她這段時間以來受到的唯一關心,她點點頭,很是感動。
“嗯,爺爺,我知道的。”
“知道就好,知道就好。快喝湯吧。”司裕成笑嗬嗬的點點頭,見到王曉玲在喝湯了,他才放心的離開了。
王曉玲不知道的是,司裕成對她的關心,都是因為藍安然罷了。安然已經去世了這麼多年,既然上天把她的心髒又送回了自己的身邊,那麼他實在是不想看到這顆心髒再次入院。
經曆了這些事情以後,司家人對王曉玲的不善和冷漠,更加嚴重了。可是她還是不想放棄,還是私底下繼續調查著藍安然的事情。
晚上,陳羽麗要參加某太太的生日宴,偏偏披肩找不到了,她大聲喊著王曉玲的名字,“曉玲!曉玲!”
正在房間裏畫設計稿的王曉玲,聽到陳羽麗打鑼一般的叫自己,渾身一顫,任命的放下畫筆,趕到她的房裏。
“怎麼了?媽?”
“我的披肩不見了。就是你結婚那時候,我披過的,孔雀綠的披肩啊。全球限量五件的啊。快,快幫我找啊。”見到王曉玲來了,她更加著急了,她朝王曉玲招手,示意她幫自己一起找。
“好。”王曉玲點點頭,也開始投入到了找披肩的巨大工程中,她在衣櫃裏找,陳羽麗在箱子裏找。
婆媳倆人就此展開了翻箱倒櫃找披肩的轟轟烈烈的運動,功夫不負有心人,找了沒多久,王曉玲就在櫃子的最底部,找到了陳羽麗找了半天找不到的披肩。
她拿起披肩,正打算告訴陳羽麗的時候,看到了披肩低下壓著的一份文件,黑紙白字,清楚的寫著王曉玲調查報告。
她清楚的感覺到,自己的心髒仿佛掉進了冰水一樣,她翻開文件夾,自己從小到大的事情赫然在列,和誰談過戀愛,讀書時期的成績,等等。還有,自己小時候因為心髒病而住院的住院記錄也在文件夾裏。
呼吸似乎要停滯了一般,她不敢置信的看著文件夾,心髒捐獻人:藍安然。這幾個字,徹底讓王曉玲怔在原地。自己的心髒,是藍安然的,是藍安然救了自己。藍安然三個字就像是壓垮馬車的最後一根稻草,它壓垮了王曉玲這段時間以來的執著,原來自己的身體裏那顆心髒,是藍安然的。
聽不到翻找東西聲音的陳羽麗從箱子裏抬起頭來,看到王曉玲不知拿著什麼呆在了原處,這家夥,叫她幹活,居然敢偷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