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映兒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打電話給他,許澤雄死了,自己剛剛在靈堂之上一滴眼淚也流不出來,可是為什麼轉過身,隻有自己一個人的時候,會那麼的難過。
“爸爸……爸爸去世了……”
再次聽到這個消息,司爵以為自己的內心可以毫無波瀾的,可是真的聽到有人親口跟他說,許澤雄死了,他還是不可避免的有點難過。
那個老者,總是多次幫助他,到了生命的最後一刻,他也在擔心自己是否會受到傷害。
“節哀。”沉默了許久,他不知道自己該對許映兒說什麼安慰的話,想了這麼久,才想出這兩個字來。
“我……我不知道……該打給誰。”她回頭發現,自己身邊一個親人也沒有,心裏難過了,除了司爵,她真的不知道該找誰。
“幫我上柱香給許伯伯,謝謝。”司爵對於許映兒這個女人,已經沒有了絲毫的想法和感受。
“司爵……”許映兒聲音抽泣,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好一會,她深吸了一口氣,仿佛將所有的失散的勇氣都聚集回來了。
“如果你現在,回到我的身邊。我可以收手……”許澤雄臨死之前,死撐著一口氣,就是為了對她說收手二字。她不想傷害司爵,但是也不想他和其他的女人在一起。
她的話,讓司爵覺得特別的可笑,“許映兒,你還要我說多少遍?我沒有愛過你,我的心裏由始至終都沒有過你的位置。包括你那死去的孩子,於我而言跟街邊死去的流浪狗沒有任何區別。”
他的話,就像世上最鋒利的針,狠狠的紮在她的心上,也像利刃,狠狠的刺向她的肺。“為什麼?為什麼你要這樣對我?”她拿著手機的手都在不由自主的顫抖,她不懂,自己到底哪裏比不上林安寧了。
“因為,你在我心裏,就像一隻鳩占鵲巢的無恥之徒。許映兒,你到底懂不懂?從你對我下藥的那一刻起,你已經表明了態度。我們連朋友也算不上了。”司爵自認為這輩子最討厭的就是別人在他的背後耍橫手,你做什麼都好,在他身後耍手段的人,就從沒有人可以存活過。
“可是,我隻是想要得到你啊……”許映兒的眼淚控製不住,就像決堤的洪水止不住的往外流。她沒有辦法控製自己的心不去想他,沒有辦法讓自己不去怨恨林安寧。倘若當初,她可以成功的在法國把林安寧殺死,那麼事情就會不一樣了。
對於這種喪心病狂的女人,司爵一向都是最討厭的,到底要多麼的殘忍和冷血,才能讓她可以這麼多不擇手段?他歎了口氣,把自己內心一直向對她說,但是沒有說的話說出來,“我對你,很失望。從前,我把你當朋友。可是你卻做了讓我認為很惡毒的事情。許映兒,如果你要鬥,我奉陪到底。但是,我永遠不會在有你這個朋友。”
說完這些話,司爵就把電話掛了,他站起身,離開了咖啡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