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厲嚴不想再看這對與他這個外人而言極其受傷的一幕,他自己默默獨自一人轉過身離開了。走到門口的時候,接他的管家剛好到了,老管家一臉擔憂的看著他,“少爺,你沒事吧。你怎麼能去那麼危險的地方呢,你要是出什麼事了,我可怎麼跟老爺交代啊。”
他看了管家一眼,冷冷的說,“我這不沒事嗎。走吧,載我回家,今天的事情,你要是敢跟爺爺或者爸爸告狀,你就死定了。”
老管家自知管不住這從小就桀驁不馴的小少爺,隻好點點頭說,“我知道,隻是少爺,你這也太危險了。要是出什麼事了,老爺他們可怎麼辦啊。”
蕭厲嚴從小最煩就是老管家的嘮叨了,比媽媽的嘮叨還讓人煩惱,他這次直接不理他,往自己的車走去。
走到車麵前,他才停下來,“鑰匙給我。”
老管家拿這個小少爺最沒辦法,隻好乖乖的從自己的兜裏拿出了車鑰匙遞給他。蕭厲嚴上了車,發動了車子,開車之前又特意降下車窗,對老管家說。
“老陳,自己打車回去,車費我報銷,就這樣。”留下這句話之後,老管家就隻看得見他絕塵而去的車尾燈了。他歎了口氣搖搖頭,認命的自己走出醫院的大門口去打出租車回家。
蕭厲嚴開著車,在一家便利店門前停下,買了兩大袋的啤酒之後又重新開車,直接開上了山。
他把車子停在山下,從後備箱裏拿出了自己的帳篷,還有在便利店買的酒,徒步走上了山。晚上的山上沒有什麼人,除了一些來露營觀星或者單純露營來玩的人以外,今天沒有什麼特殊的天文景觀,來露營的人倒是不多。
蕭厲嚴找了個沒人的角落,自己支好了帳篷,他坐在帳篷的門前,打開了自己從便利店買來的兩大袋啤酒。他抬頭看著黑漆漆的天空,幾天天氣也算不上好,隻有零星的幾顆星星。
他打開啤酒,一瓶接一瓶的喝著,唯有酒精才可以麻醉他,才能讓他把剛才在醫院看到的景象模糊起來,心也不那麼的痛。
他抬頭看著天空的星星,林安寧就像夜空中最亮的那顆星,不屬於他,可是他偏偏癡心妄想的想要把它摘下來,捧在手上,揣在心裏。
“為什麼!為什麼不先一步見到你!”蕭厲嚴一想到陪在林安寧身邊的人是司爵就來氣,他把喝完的啤酒鋁瓶狠狠捏扁,朝前方的空地扔去。
他的喊聲被夜風吹的很遠很遠,消散在了天地間的某處,再也聽不見。但是他清楚的聽到,他自己的心破碎的聲音,自己陪在她身邊那麼久,到最後,她的眼裏心裏,由始至終還是隻有司爵一個人。
夜風把他周圍的樹葉吹的呼呼作響,他的帳篷也被夜風吹的晃了起來,袋子裏的酒所剩無幾,他的臉因為酒精的作用,而變的潮紅。
蕭厲嚴也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睡著的,他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的早晨了,刺眼的陽光打在他的身上,樹枝上有小鳥在不斷的唱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