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d":"11089527","name":"寬慰","content":"明媚的陽光透過花與葉的間隙鋪灑在她的身上,她懶洋洋的靠在雪狼後背上曬著太陽,好不愜意。\r
比起霽月居,夔王府用來練武的後院十分寬闊,附近也沒有什麼樓宇建築擋著陽光——有誰不要命了敢將建築格局建的比夔王府還要高,雖然趙肅不講究這些東西,但是在禮製上不合。\r
正是因為如此,在院子裏抬頭看見的不是讓人覺得壓抑逼仄的屋宇飛簷,而是蔚藍色的天空上有飛鳥劃過,讓人產生一種非身處於鬧市而是依舊在南夷月宮的錯覺。\r
微風拂過,吹落了粉色的花瓣,風中帶著陣陣花香,若不是旁邊的石凳上坐著那個黑衣人蘇玉徽舒服的都要睡著了。\r
那人雖然不說話,但是坐在那裏就給人一種莫名的壓迫力,就算是蘇玉徽如今不像之前那般畏懼於他也覺得不舒服,終於忍不住開口道:“王爺昏迷這麼些時日府中的難道沒有其它的事要處理嗎?”\r
他看起來不像是和她一樣悠閑,能在院子裏曬太陽的啊。\r
見她終於開口,趙肅看了她一眼道:“追痕將時雨居收拾出來給你住?”\r
原來是為這事,蘇玉徽準備在夔王府小住一些時日便讓薔薇買些她常用的器具來——住過夔王府數回,蘇玉徽徹底的領會到了夔王府的客房究竟有多麼的簡陋,她素來不是委屈自己的性子,在力所能及的情況下當然讓自己住的好些了。\r
追痕聽聞她的用意之後,便自告奮勇的收拾了個院子給她住,雖然她覺得不用那麼麻煩,但是人家盛情難卻她便接受了。\r
蘇玉徽早就準備好了說辭,是以見趙肅問起這件事便一臉正直:“王爺如今餘毒未清,歩神醫一時間難尋蹤跡,我隻好暫住王府一些時日。”\r
趙肅深深的看了她一眼,看來她尚且不知道時雨居是什麼地方……不過他也無意提醒。\r
被他的眼神看著莫名有些發毛,蘇玉徽在想著莫不是她說的話有什麼不妥,卻聽趙肅清冷無波的聲音:“你住在王府,當真隻是為了給本王解毒?”\r
蘇玉徽心中一驚,對上那一雙銳利的眼——仿佛能看穿人心一樣,麵上裝作微惱的樣子:“王爺莫不是認為我住進夔王府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目的不成。”\r
見她神情微惱,趙肅卻笑了,淡淡道:“不可告人倒是沒有。本王還以為,你住進來是為了避開蘇瑾瑜。”\r
他看向蘇玉徽,卻見她一雙桃花眼瞪的圓圓的看著他,一臉被說中了心事的樣子。\r
趙肅冷笑。\r
他醒來之後追痕便將這幾日的事事無巨細的告訴了他,當然包括蘇顯劫走步寒硯利用蘇瑾瑜之事。\r
原本他聽說蘇玉徽竟然主動留宿夔王府一事覺得詫異,在聽說蘇瑾瑜被蘇顯挑撥知曉了蘇玉徽的身世之後方才恍然。\r
他就說這丫頭為何這般好心,原來是被戳穿了身份不敢麵對蘇瑾瑜。\r
他了解蘇玉徽,長於月宮之中,術門修行之人對世情有著超脫世俗的淡然,恩怨分明,卻因為在乎的東西少,所以僅有在意的那些東西便愈發的顯得彌足珍貴了。\r
不管她對於蘇瑾瑜是因為愧疚還是因為什麼緣故,這些時日在蘇家她一心維護著蘇瑾瑜,是將蘇瑾瑜當做自己兄長來看待的。\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