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又厚又長,唐頌蹲下扣行李箱扣子的時候有點費勁,那也沒有影響心情,他甚至哼起了小曲。
蓋好箱子,甩到了行李車上,才想起他的好搭檔,轉頭看著秦楚陽:“你要一件麼?我還有個薄的。”
秦楚陽一件行李都沒拿,走的很瀟灑:“心領了。”
唐頌不在意的搖搖頭,推著行李車笨拙的小跑幾步,追上秦楚陽。眼睛不停的看當地人的裝扮,還偷偷的評論:“你看那女孩,穿短裙絲襪,差點閃瞎我的狗眼……你看你看,那男的,我草,這麼冷,還露腳脖子呢,怎麼不把他腿凍折了?”
秦楚陽聽完,停下了腳步,欲言又止的盯著唐頌。
唐頌不明所以,用眼神詢問他怎麼了。秦楚陽深吸一口氣,把腳往前伸了幾厘米。
唐頌低頭一看,秦楚陽正穿著低幫鞋九分褲,露出精致白皙的腳踝……唐頌喉結一動,不敢看秦楚陽的大眼睛,低下頭推著行李車就走,匆匆小聲說了一句:“得罪了。”
秦楚陽看著他倉皇逃走的背影,輕笑了一聲。
出了機場,就看到舉著牌子接站的人。唐頌離老遠就看到秦楚陽的名字,咋咋呼呼的指給他看。
來人是個四十多歲的男人,叫金信,老實憨厚。初見秦楚陽和唐頌明顯有些驚豔,卻不是那種油嘴滑舌的人,沒討好阿諛的誇他們,反而看著唐頌的裝扮嗬嗬一笑:“冷吧?上車,車上暖和。”
金信自然的接替了唐頌行李小弟的工作,把倆人的行李往後備箱塞。唐頌率先鑽進了車子後排,搓手哈氣,東張西望。
唐頌的冷是發自內心,由內而外的。這種氣溫,即使穿的再多,他最多隻能不冷,卻無法暖和起來。搓了幾下,手指還是冰涼的。
金信放行李,秦楚陽在旁邊詢問路程和時間的情況。放好行李,倆人一起上車,秦楚陽坐副駕駛。
車子等在路邊時,一直沒熄火,秦楚陽看唐頌沒脫羽絨服,隻是把帽子掀了下來,便把空調開大了一些。
秦楚陽回身,捏了捏唐頌的手指:“你坐副駕來?有座椅加熱。”都上車有一會兒了,手還是涼的。
唐頌倒是沒覺得冷了,他的手是常年這個溫度的,剛要說不用。金信回過頭來:“不習慣這邊的氣候吧?你穿的可不少。”
秦楚陽係好安全帶,嗯了一聲:“他身體不好,虛。”
有外人在,唐頌沒有嗆聲,氣鼓鼓的扣上帽子靠著窗子裝睡。你才虛,你們全家都虛。
金信開車很穩,說話的時候眼睛也不時瞄一下兩側的後視鏡:“年輕也要注意身體,你們先休息一下,咱們還要幾個小時。”
車子上了高速,唐頌才暖和過來,把羽絨服脫了,搭在膝蓋上。飛機上他睡了一會,現在不是很困,一直看著窗外,不知道在想什麼。
秦楚陽接了兩個電話,聽著是天安的負責人關心情況,還有一個是玄霄閣的工作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