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掌覆上唐頌的頸側,拇指擦過青藍色的獸魂印,薄繭帶起一片戰栗。手掌隨即下移,曖昧的一路拂過他微微顫抖的胸膛,平坦的小腹,人魚線,最後停在腰側。
唐頌有點亂了,不斷的眨著眼睛,懷疑自己是不是誤會了什麼,這人到底是不是隻有嘴欠。
食指伸進家居褲鬆垮的邊緣,僅僅是一個指尖,唐頌就感覺似乎被燙到了,不禁瑟縮了一下身子。
狹窄的浴室陡然升溫,除了窸窸窣窣布料摩擦的聲音,就隻剩兩人的呼吸聲。
一呼一吸,一附一和。
褲腰被輕輕勾住,微蜷的手指一點一點的向下帶,像是勾在他脆弱纖細的神經線上。
情況失控,唐頌慌亂的一把按住,帶著哭腔:“我錯了。”
秦楚陽搖頭:“遲了。”說罷還要動手。
唐頌也搖頭,死命的按著他為非作歹的手:“不、不鬧了,你別……”
論體力,秦楚陽單方麵碾壓,饒是唐頌再靈巧,此時被逼到牆角,也是掙脫不得。他單手製住唐頌的兩個手腕,手指還虛虛的勾在褲腰的邊緣,作勢要往下拉:“小朋友,剛剛不是還很囂張?我覺得你在質疑我身為男人的實力。”
他用手指勾開褲腰,鬆開,再勾開,再鬆開,一下一下,惡作劇一般:“我要怎麼做才能讓你知道我沒在鬧?”
唐頌都快哭了:“我錯了,哥,我以後再也不敢了。”他蜷著身子,額頭抵在秦楚陽胸前,想要他的手離自己遠一點。這會兒全身都紅了,哀求道:“你輕點,手好疼。”
唐頌強勢慣了,難得這樣示弱,差點衝垮了秦楚陽的理智,回歸原始獸性。夢寐以求的人靠在懷裏哭唧唧,秦楚陽感覺到身體的變化,暗罵了一聲。
人他媽好難做。
看著頭也不回,摔門而去的背影,唐頌甚至還沒回過神來。他活動活動手腕,上麵還留著鮮紅的指印,跟鏡子的人同樣顏色。
唐頌呼出一口氣,沒看錯,這人果然就是嘴欠。
有人不知道,這也可能是猛獸捕食前的蟄伏。
一夜無夢。
唐頌懷念這種睡到自然醒的舒坦,想在床上沉淪。
秦楚陽正在吃早餐,見他出來,用手背把唐頌的那碗餛飩往旁邊推了推。
昨晚的話題還沒有嘮透,唐頌突然想到一個問題:“大輪回術是幹嘛用的?”
秦楚陽的視線沒有從平板電腦上移開,隻頓了一下便開口道:“重生。”說完又補充,“書上沒有細寫,我猜的。”
不確定的事情,秦楚陽不會亂說,唐頌咬著勺子,知道十有八.九就是這個用處了。
人這一生,說長不長,說短不短,總會有一些人離開,總會有一些遺憾留下。但是重生……這就有點執著了。在世的時候,該做的事情沒有去做,人走了,便想方設法的要去彌補。
唐頌從沒想過要用什麼陰毒的招數去複活那些對他來講,可以拿命去換的人。但是聽到“重生”的時候,他不得不承認,對任何一個人,都有誘惑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