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夫人後麵說的話,馮亦雯一句都沒有聽進去,手中拿著的勺子掉進了碗裏,濺出了幾滴粥不說,還發出了聲響。
馮夫人的話就是被馮亦雯的這聲碰撞聲給打斷的。
“你怎麼了?”馮夫人剛想發脾氣,結果抬頭一看就見馮亦雯跟犯了什麼魔怔一樣,眼睛死死的盯著手機不說,眼睛越睜越大,跟先前困得眼睛都快要睜不開的形象形成了最鮮明的對比。
那股消失的心慌感一瞬間又攀爬上了馮夫人的脊梁,這讓她看著馮亦雯的視線中加上了一絲不易察覺的小心翼翼。
“我沒事,就是大早上的看到這麼恐怖的畫麵有些不舒服,我現在不想吃東西了,我回房間了,我上去休息你們別隨便進我的房間來煩我。”馮亦雯急匆匆地交代了一句,便離開了餐桌。
馮夫人看著她消失的背影,有些疑惑又帶著些擔憂的說道:“那張圖片好像真的把女兒給嚇到了,你看我們女兒走路都開始同手同腳了,這都怪你,沒事幹嘛要在飯桌上看著這些,你看女兒的飯都沒吃幾口就被你給嚇走了。”
麵對馮夫人的怒火,馮愛民覺得自己很委屈,“那圖片我就給你看了,是你自己要給咱女兒看的,我沒給她看。”馮愛民小聲的替自己辯解道。
“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你是在怪我?”馮夫人一下子吧眼睛瞪的賊大,瞪得馮愛民悄悄別過了視線。
“我可沒有這麼說,是你自己瞎想的。”馮愛民求生欲十足的說道。
“最好是這樣,不然你看我今天撓不撓你。”馮夫人衝著馮愛民亮了亮自己新做的美甲說道。
雖然夫妻兩個人結婚多年,但是恩愛一如昨日,夫妻兩個在樓下打打鬧鬧都沒有將這件事情放到心上,他們不知道樓上的馮亦雯正在經曆著什麼。
馮亦雯進入房間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將門給上了鎖,而後她便神經質的咬著自己的指甲,眼神慌亂,臉色煞白,嘴巴一直不停的嘀咕著,“怎麼辦?怎麼辦?我要怎麼辦?”
“我不是故意的,是她自己大晚上的不看路撞上來的,我不想的,跟我沒關係的。”馮亦雯將自己做好的美甲給啃得亂七八糟,但是她本人卻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在做些什麼。
“她應該會原諒我的對不對?這件事情、這件事情如果換成她來做的話,也會跟我一樣選擇的對不對?我還年輕,我還有大把的青春年華,我不能坐牢的。所以,所以我隻能這麼做啊,我也是沒有別的辦法,誰讓她出來的那麼不是時候,她都已經死了,總不能在拉上我吧。”
馮亦雯的表情先是無助和可憐,不停地跟著空氣自言自語,緊接著便是暴怒和怨恨,“我明明都已經廢了那麼大的力氣把人扔到海裏了,為什麼還能回來啊,你就被大魚吃了,或者流到別的國家去不行嗎?為什麼非要出現呢?為什麼不讓我好過呢?”馮亦雯將自己的頭發揉的如同稻草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