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過了一夜了,林一亭不敢離開破廟半步,不知道什麼時候,這些人又殺回來了。兩個小乞丐不知道他們現在已經成了布告欄上的罪人了。這是林一亭造成的,不能讓他們也被暗衛追殺,必定要將他們送走。這兩個不怕死的孩子,這會兒帶著狗去了哪裏。
半夜,終於聽到窸窸窣窣的聲音,好似有人走了過來。林一亭將周天歸元氣發揮到極致,一觸及便發現這些人是高手,絕對是暗衛的手下,這些人已經敢明目張膽地前來搜捕,看來是不把林一亭放在眼中,與其守株待兔,不如直搗黃龍。
林一亭再也不在此等候,既然鷹眼敢派人來找她,就讓他們看看,林一亭是不是你們幾個小暗衛就能找到的。
進城,放火。
城中守備完全不如城外還有人巡邏,這些人怕是知道林一亭今早來此走了一圈,這個時候,已經不敢來了。況且城中還有暗衛的人在戒備巡邏。
暗衛現在會在什麼地方呢?林一亭在腦中過了一圈,暗衛在每個城中都是有基地的,這裏雖小,也少不了暗衛的人馬。林一亭朝著東城就去了。
這座小城不大,更不會有什麼惹人注目的活動,一到了白日裏,就有人來人往,晚上卻十分安靜。不費絲毫功夫,林一亭就摸到了暗衛的守備營。這裏麵的人還在摸索,外麵的人都走了。
一亭坐在首席,抬眼看著下麵忙碌的暗衛,有些好笑,人都到了麵前了,這些人還在相互傳遞消息,看看她林一亭現在到了那裏了。
“咳咳咳。”
“什麼人?”
林一亭笑了笑,道:“諸位,好久不見,可還安好?”
“是林一亭。她怎麼還敢來這裏,真是好大的膽子。”
“是林護衛,果然是藝高人膽大,我當時可將護衛的帖子裏裏外外抄了好幾十遍,恨不得調到金吾衛去任職。今日真是幸運得很。”
暗衛之中一人開始泛起了迷妹情懷,要知道林一亭在金吾衛之時,可是這些人眼中女神一般的存在,莫說榮城,乃至整個西川,對她擁戴的暗衛不計其數。
“你瞎說什麼。可要注意嘴巴,這可是西川的頭號重犯,快快拿下。”
“我可沒亂說,這是林大人,我們怎麼捉得住。鷹眼大人都不曾在林大人手下好過。”
“她可是害死大帥的凶手,你們這些人,怕是不要腦袋了。”
“林大人對大帥那是忠心耿耿。對我們這些後生晚輩都是教導要效忠大帥的,我可不敢亂說。給你們說是林大人動手,你們難道都信了這些鬼話。肯定是少帥被奸人蒙蔽了。”
林一亭聽著下麵這些人嘰嘰喳喳地說話,好像真見著偶像一般,心中感慨。她在暗衛之中也有這麼多的好友,又是這麼些人的引路人,對於他們,林一亭下手是錯,不下手,也是錯。如何才能對呢?
“不知道各位知道鷹眼大人在何處?我恰好有點事情要找他。”
其中一人首先站了出來,道:“林大,”被旁邊的人推了一把,繼續說,“鷹眼大人受傷了,已經回到榮城不再出任務,接下來是羅平大人負責。羅大人如今有其他的事,收到信息,正趕過來。”
鷹眼已經走了,看來她這一次重傷了鷹眼,在李宣盛的眼中,鷹眼已經不堪重任了。羅平,竟然是他,這個人當初放走了她,還弄不明白他是何意,現在竟然讓李宣盛如此信任。他要殺林一亭,和鷹眼的目的完全不一樣。
這個羅平,林一亭心中對他的恨意,早已超越了其他人。若是當初因他而死,豈不是悲哀得很。
“羅平。這位大人我很喜歡,若是他到了,就通知我一聲。我就住在城郊亂葬崗旁邊的破廟裏。你們若是想來抓我,就想想今日,我能坐在此處和你們談笑風生。是憑借的什麼?”
暗衛已經聽說張家溝的慘案,裏麵的人沒有一個人能活著出來,原來林一亭火修羅的名聲是對外人,如今卻是人人膽寒,還有誰敢拚了性命,單槍匹馬地上。
離開暗衛所在,林一亭並未立即離開,而是逛了逛街,正好遇到被舅舅數落一頓,無處可去的小混混。林一亭看著他一人,這次不能輕輕放過他。一抓揪住這人的後頸,提到一處小巷。小混混嚇得魂不附體,若是早知道這人就是鼎鼎大名的大魔頭,他可不敢將她的消息告訴舅舅。
剛剛在知府老爺哪裏,舅舅被好一頓罵,這才知道他遇到的這個大魔頭,可是將一大群人不費吹灰之力的盡數滅絕。他舅舅在他的慫恿之下,帶著一幫府兵就敢出城去捉人。這還是沒有遇到,這一群人才留了性命回來複命。若是遇到了,一群人還不盡數被殺,還有活口?
舅舅這一頓揍挨得輕了些,還能趕回家中,見老母親。
哪能想到點兒就是這麼背,剛剛出門就被人給捉住了,看來還是不能太欺負別人,遲早有一天會落到自己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