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誠服(1 / 2)

逍遙老祖是逍遙派創始人的稱謂,現在除了門內弟子,很少人會知道了。而他老人家早就在一百年前在山峰之上羽化,又怎麼能再死一次。

如此說來,並不是指哪位先人。逍遙老祖會指誰呢?曾經再次將逍遙派帶到世人麵前,創造奇跡的那個人,也就是師父了,莫非是說的師父。

一亭朝著地上的痕跡去找,果然看到前麵還有一行小字。

這一次真的確認,這說的不是先祖?而是現在位居逍遙派掌門的師父本人。

那這些人算得上是逍遙派的敵人了,可是敵人怎麼會對逍遙派有著這麼深的認識呢?看來他們之間的關係,不是如此簡單的。與師父有仇,又是逍遙派內的人,那就隻有在幾十年之前被師父全數趕出山門的另外三條分支。

既然這三人被師父趕出門了,就不可能死在這裏,這裏又是些什麼人?

帶著這些疑問,一亭不斷地在這裏觀察,看著腳下的這些老舊的痕跡,根本就判斷不出來。那這逍遙老祖真的是指的哪位先人了?

這個問題開始不斷地在一亭腦中盤旋。忽然一股冷氣,將一亭從這些紛亂的思緒中拉出來。她已經在這裏待了太久了,身體已經無法抵抗這裏的陰寒之氣,不能久留。

一回頭就看到前麵有一大群山老鼠,正在眯著眼睛,無限渴望地望著她。不,不是望著她,而是將兩點目光聚集在她的手上,匕首上正在燃燒的山老鼠。

一經火烤,這醜陋的山老鼠居然散發著一股食物的香味,就算沒有作料,也是極度引人流口水。一亭如此,這些常年不曾吃過熟肉的山老鼠更是如此,這對他們是致命的誘惑。就算有這麼多的山老鼠死在一亭的手下,它們還是忍不住地向著她靠近。

一亭轉身,就將這些山老鼠嚇得連連後退,仍留戀一般地不肯將目光移走。一亭也是餓了,那些人給的吃的,不過讓他們苟延殘喘,完全不足以支持大量的體力消耗剛才是太過投入了,現在看著山老鼠燒的香噴噴的烤肉,又看了一眼山老鼠們。

剛剛不是還將她當做他們碗中的肉了嗎?現在就必須治一治你們這些蠢貨。

提了另一隻山老鼠,用火引燃,這比剛剛方便了很多。一亭將燒好了的山老鼠放在冰上摩擦一番,撥開燒得黢黑的表皮,一股肥油滋滋往外冒,一口咬下去,並不怎麼好吃。大概因為這山老鼠屬於雜食性動物,肉質並不鮮美,縱使如此一亭也是吃得精精有味。她不是個挑食的主,能吃上這一口,已經是好得很了。

山老鼠們看著一亭當著它們的麵齜牙咧嘴,有一兩個甚至敢伸出腳,朝著烤肉沒命地衝出來,一亭伸手一掌兩隻山老鼠碩大的軀體,倒下。

火光有限,看不到這些到底有多少山老鼠,一亭根本不屑這些老鼠,吃得精精有味,剩下的骨頭隻是放在腳下,讓這些山老鼠恨得牙癢癢,卻不敢上前去搶。

林一亭吃飽了站起來,抖了抖衣裙,隨意抹了兩把,隨意綁了兩三隻山老鼠,負載背上,一邊拿著一根火把就走。

這時候,黑暗之中的山老鼠已經開始躁動。這些東西常年生活在陰暗潮濕之處,從出生長這麼大,還真沒見過火光,見著火會走路一時間嚇得魂不附體,再加上看到火光吞噬下,山老鼠的軀體變成一塊焦炭。

如果說,這些東西不是老鼠,一亭還會忌憚三分,可是麵對老鼠這東西,若是比它弱,它就敢騎在你的頭上,一亭看到一兩個山老鼠衝過來,一巴掌轟死,連著四五個山老鼠手腳朝天,一命嗚呼。

剩餘下的山老鼠怎麼敢衝到前麵來,紛紛退開。寒氣已經越來越淡,甚至都快沒有感覺了,林一亭想著也許就快要走出去了。

忽然鼠群之中突然躥出來一隻身材瘦弱,毛發幹枯,不甚入眼的山老鼠。因為它長相醜陋,又不曾長成,更加醜了。山老鼠的小腦袋左右張望,似乎奮力地往後麵擠,可是後麵的山老鼠體型比它大,根本沒有半點空間。

山老鼠又被同伴推到了前麵,一個滾地就到了一亭的麵前。一亭想要舉掌打它。別看這山老鼠蠢笨,這隻小東西卻是聰明,四肢一軟,拜倒在地上,頭往地上不斷地磕,那模樣就像是一個活人,在以磕頭表示誠服。

要是對這些東西都趕盡殺絕,難免不會被它們反撲,畢竟被逼到了絕境,是個活物都會奮起反擊。一亭用刀在山老鼠上取了一塊烤肉丟給小耗子。

這東西沒想到一亭會給它吃的,瞬間就被香味給吸引過去了,連連磕頭,張嘴就咬在烤肉上,吮吸肉汁,簡直就是享受至極。

引得其他山老鼠側目,良久,有一兩隻開始試探,模仿著山老鼠的樣子對一亭膜拜。一亭笑了,依樣畫葫蘆,又給了他們一塊肉。餘下的老鼠這下子看明白了,爭先恐後撲倒一亭麵前。一亭眉頭一皺,對著撲在她腳下,就要觸及她腳的山老鼠,紛紛一掌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