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大張旗鼓地進攻,已經將這些人的膽子給嚇破了,卻沒有達到預想的效果。而現在慢慢地,暗中進行,不知會不會取得更好的效果。
一亭看著在前麵帶路的美婦人,有些驚訝,這個女人似乎有著異常堅韌的意誌,特別是現在,她能注意到周圍細小的變化。一亭稍微有點發愣,美婦人招手讓她過去,指著一處很小的縫隙道:“裏麵是一個地窖,這是我唯一進不去的地方。如果說他有什麼要藏的東西,一定就在裏麵了。”
她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注意草刀寨魁首的注意的,看來她一直在潛伏在等待一個機會,隻要能夠一口氣吞掉這裏,她是會毫無猶豫的。
一亭往前走了幾步,美婦人一直跟在她的後麵,亦步亦趨。
一口氣將這個蓋子掀開,一股難聞的味道傳了出來,幾乎令人作嘔,一聞到就覺得這是一個不能下去的地方。
她回頭看了看美婦人,美婦人露出沉思的目光,看著一亭認真道:“這就是入口。很聰明,隻要從這裏走過的任何一個人,都不會注意到這裏。因為這是人最不想注意的地方。”
說起聰明,土匪頭子遠遠不及這個女人,一亭又確認了一遍,道:“你確定要不要跟我一同進去。”
她堅定地點了點頭,道:“這是他們將我們這些平白無故的百姓抓到這裏來的原因,也是他們揮動屠刀,將所有無辜的人殺死的原因,是一切罪惡的源泉。我倒是很想看看這些東西對他們有著什麼樣的吸引。”
按照草刀寨的規格來說,修建一個地下宮殿是遠遠不可能做到的,畢竟開山鑿洞對於
僅僅有幾百號人的山寨來說,實在是一個巨大的工程。
一亭拿著一個小小的火把走在陰冷潮濕的地下通道裏麵。這裏的味道很不好聞,特別是這裏的地麵,幾乎沒有著力點,一腳踏上去,順腳就有跌倒的危險。因此一亭不得不多多照看美婦人。不過就算是跌倒在地上,美婦人也絲毫沒有流露出女孩子的嬌羞,反而拍了拍裙子,扶著牆壁站了起來。
那牆上汙濁的東西更多,一亭是不願意碰的,稍微多走幾步,就能看到前麵有一扇門。一亭轉頭,小聲問她,道:“你來過這裏?”
美婦人搖搖頭,用一種低沉的語調說道:“這裏是不會有人進來的,太臭了。”
確實,隻要是個有腦袋有鼻子的人,都不會想到在這個地方來走一圈。一亭觀察了洞內結構,看著這扇石門,觀察著上麵的痕跡。
最新的痕跡,沒有汙痕,經常開合的地方會留下痕跡,加上一亭對機關術的研究,沒花多少功夫就找到了一個開合的機關。這裏並不複雜,隻需要稍微一用力,就能打開。隻聽咯吱咯吱的聲音作響,眼前的這扇石門打開了。
看了眼美婦人,她伸著脖子,努力想要看清楚裏麵的情況。不過這裏太黑了,就算一亭手裏拿著一根火把也隻能照清眼前一丈遠的地方。
急切的目光,探索裏麵的情況。美婦人見一亭沒有挪步,道:“為什麼不走了?”
一亭轉頭看向她,道:“你覺得大當家能夠不在這裏設絲毫的防備,就讓外麵的人長驅直入?”
美婦人也皺起眉頭,很是不解,道:“我沒有辦法,這裏我完全不熟。”
一亭也沒有打算靠她,拍了拍肩膀,一個毛茸茸的腦袋就伸了出來,有些惱怒,似乎是被人叫醒了,心中可不爽了。看了一亭一眼,就有些怒火,吱吱亂叫起來。
一亭輕輕地拍了拍它的白毛,手突然觸碰到一個硬物,有些奇怪,吞天在她這裏已經相處了很久了,身上是沒有任何的硬毛,如今是多長了一塊。不過一亭沒有心情再去注意這一點,道:“你乖乖地在前麵帶路,帶著我們一起進去。”
雖然生氣,吞天直接就跑了,速度飛快,幾乎是不沾地的狀態,一亭勉強能夠跟上,不過美婦人就完全不能了。她不過是個普通人,在吞天麵前,如同一粒塵埃。
在吞天的帶領下,這些機關都成了擺設,白森森散發著藍光的箭簇就那麼整齊的擺列著,不過地板上麵的機關,根本就沒有觸發,也就是說他們是直接從這裏略過的。見識過這裏的恐怖布置,美婦人幾乎是捂著嘴巴,控製著自己沒有叫出聲來。
小聲問道:“他為何在這裏擺弄了這麼些奇怪的東西。這山寨裏麵可是沒有會做這些的人。最能幹的不過是木匠,這裏大大小小的房子都是他修的,不過他不喜歡和其他人交流。”
這裏的布置不可能是一個小小的草刀寨能夠做出來的。看來他們將寨子建立在這裏,正好是因為這裏有其他的東西,價值非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