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過了過久,一亭疼死過去,又活了過來,腦海中一團迷惘,實在想不出這裏為何冒出了這麼一個老怪物。不過這個老怪物很奇怪,給一亭和逆流風吃一些奇奇怪怪的東西,卻始終沒有將兩人弄死,不知他究竟為何。
這時,一亭又一次醒了過來,旁邊是眼睛微睜的逆流風,不過此刻他那瀟灑的模樣已經不複存在,渾身邋遢,連一頭銀色的頭發也成了灰色。
一亭笑了笑,沒想到他們二人雖然身手不同,結局居然是一樣,要死在這裏。此刻一亭已經習慣使用周天歸元氣來抵抗身體內的燥熱。也不知道是不是朱果的原因,她現在隻覺得渾身不那麼難受,反而筋骨似乎被打開了,周天歸元氣不斷引導天地靈力洗滌她的經脈。
老者不知何時已經到了一亭的身邊,若有所思的看著她,不知道在思考什麼。
周圍是一具具枯骨,若是一亭所猜不錯,這些人估計也是受到了老者同樣的待遇,不過他們沒能像自己和逆流風一樣經受住了,都變成了一具具屍體,化為白骨。
老者看了一眼逆流風,沒有再管她,反手抓住了林一亭的手腕,閉目沉思。
一亭不知何意,不敢縮手,也在管擦觀察著老者的反應。老者又拉起她的另外一根手臂,接著開始在她身上摸索,不過老者每次掐的都是骨骼經脈。
突然喜上眉梢,道:“這真的有用,真的有用。”
說完就轉身離開,留下一亭在原地呆住了,這究竟是什麼情況,這老者好像在做實驗,而這個實驗在林一亭身上應驗了,所以非常高興。
不一會兒老者又回來了,將林一亭直接帶走,到了一處寬闊幹淨的空間內,兩點寒光看著她,沉默良久,才道:“你身上有一股力,不是你自身所有,來自何處?”
一亭奇怪,這個他也看得出來,不過師門是不能告訴此人的。雖然不知他實力究竟恐怖到何種程度,但是和師父想比,也不遑多讓。
“前輩,我是修道門的絕學,這是渡引天地之力以拓寬自身,融於萬物。”
“牛鼻道士?”老者開口,似乎有所不滿,道:“他們那點典籍,不讓查不讓看,被我一把火給燒了,沒想到竟然耽誤了這麼些年。”
一亭聽到這句話,心中驚訝非常。這老頭一把火把道家真傳給燒了,導致道家弟子流離,道門衰退,就是那位狂人。
“前輩可是瘋子?”
此話一出,一亭恨不得直接抽自己一個嘴巴子,這是師父談起這件事時,無限感慨,罵他的話,怎可當著本人說出來,這不就直接完了嗎?
“瘋子?”老者微微一愣,突然笑了,道:“有趣,竟然還有人記得我的稱號,本以為世人都是健忘的。”他似乎滿意地點頭,對於自己給後世帶來的影響,很是滿意,不過立刻又看向林一亭,道:“你是道門中人?”不過立即又否定了這個想法,道:“你骨子裏,沒有道門的烙印,不像是那些古板老頭能夠教出來的。”
一亭想了想,道:“我隻能算半個弟子,不過承襲了道門的修行之法。”
老者的目光變得緩和幾分,嘴角依舊洋溢著桀驁不馴,看著林一亭,很滿意,道:“我曾求長生,終不可得。那些臭道士隻會故弄玄虛,想要身後求入道歸根,成仙成佛,終是泡沫幻影,還是老夫厲害。小丫頭,老夫想了一個絕妙的好點子。就在你身上。”
現在,他身上多了幾分老頑童的氣質,似乎很期待林一亭的回答。林一亭也很配合,指著自己,道:“我身上,我有何不同?”
老者看著林一亭,很滿意,道:“你可知你吃的是什麼東西?”
一亭不解,看著老者,眼神充滿了疑問。
老者道:“這種東西,在這個世界,不會有第二人能夠找到,一種霸道之力,能夠摧毀世間的一切,然而。”他看向林一亭,露出幾分欣喜,道:“但是你似乎是個例外。”
一亭道:“前輩未曾服下。”
語氣很肯定,老者卻幹咳幾分,有點尷尬,如何回答這個後生小輩,不過前輩終究是前輩,老者道:“我誌不在自身,我長存與否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此方法可行,若是研究你,就能找到其中的竅門。”
一亭腦門生出一股寒意,有些害怕,這老東西不會是將她拆開,看一下裏麵的構造有何不同吧!稍微往後麵退了幾步,一亭道:“我可不知道我有任何例外。外麵那個高手可比我厲害多了,為何不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