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舒服？”
他擔憂的看著楚汝卿，不等楚汝卿回答，便立刻伸手探上了楚汝卿的手腕給她診脈。
楚汝卿緊咬著唇，她本不想讓杜煒曄察覺，但是如今杜煒曄已經發現，楚汝卿也不敢再隱瞞。
“我……肚子疼……”
楚汝卿的心中極為不安，隻覺得肚子的疼痛感愈演愈烈，讓她禁不住冷汗直冒。
在房事上，楚汝卿並沒有多少經驗，她固然懷過身孕，可是她與孫靖瑒同房的次數實在是屈指可數。
第一次，是孫靖瑒在趙令北的壓力之下與她同房，那日孫靖瑒暴怒，對她極盡羞辱。當時楚汝卿滿心裏隻想著如何保全自己的性命，哪裏顧得上其他？
第二次，則是楚汝卿被孫芮歡下了藥，孫靖瑒不得已而為之。而那個時候楚汝卿亦是迷亂，除了時候渾身疼痛，其餘的都記不清了。
那兩次的經曆對於楚汝卿而言，都沒有任何愉快可言，甚至是非常的痛苦。可是當時的痛苦跟如今的腹痛截然不同，楚汝卿能夠分得清。
她如今的腹痛，似是身體內部有什麼傷口被觸及。
楚汝卿心中的不安不斷的擴大，讓她忍不住的擔心是不是因為自己小產傷了身子，身體留了什麼傷，而她一直不知道。
越是這般想，楚汝卿的臉色便越發蒼白，眸中又泛起了淚光。
杜煒曄此時已經沒有了半點兒旖旎心思，他給楚汝卿診了脈，心中暗罵自己實在是太不小心，竟是由著自己被衝昏了頭腦。
楚汝卿的月事剛剛結束沒兩天，之前身子又傷的那般厲害，確實是應該多休養一段時間的。
他應該忍住的。
看著楚汝卿這不安的模樣，杜煒曄心中微沉，旋即開口道：“是我不好，我應該……溫柔些……”
楚汝卿一愣，怔怔的看著杜煒曄。
杜煒曄抬手輕撫著楚汝卿的臉頰，“對不起，我等這一日等了太久，所以有些控製不住……弄疼了你，我……我很抱歉……”
杜煒曄似是有些尷尬，這一句話也說得磕磕絆絆。
楚汝卿反應過來杜煒曄這話的意思，登時臉頰漲得通紅，一把拉起身旁的被子，把自己的臉也緊緊蓋住。
被褥之下，楚汝卿的臉似是已經燒了起來，心更是跳得飛快。
杜煒曄剛才那話的意思，分明是在告訴她，她現在不舒服，是因為今晚的房事過於激烈了啊。
縱然楚汝卿跟杜煒曄已經是夫妻，可是如今杜煒曄跟她討論這種事情，杜煒曄還鄭重其事的道歉，楚汝卿還是覺得害羞的厲害。
杜煒曄看著楚汝卿的反應，心中鬆了一口氣。
烏沉沉的眸子注視著楚汝卿，滿是疼惜。
杜煒曄緊抿著唇，想著楚汝卿的脈象，在心中歎了一口氣。
他今晚其實已經很小心了，可楚汝卿的身體，比杜煒曄想象之中還要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