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隨著夏季的炎熱一同到來的,是進行得如火如荼的畢業測試。畢業測試先考實戰,再考筆試,最後就是分組切磋。
靈減學院三年的時光轉眼就過了大半,大家一起在這裏度過了歡聲笑語的日子,也熬過了痛哭流涕的日子。
高明望著窗外的落日,這是他第一次這麼晚還沒回家。陸淨也是閑不下來,把手中的巽風出鞘又入鞘,如此反複。
整個教室的學徒們也都整裝待發,將武器放在麵前的桌上,講台上的徐老以平靜而肅穆的眼神看向在場的學徒們。
徐老就是以這樣的一副麵容送走了一屆又一屆的學徒們,不覺間已然兩鬢斑白。
隔壁教室的鄧婉儀抱著心愛的佩刀,看著邊已經出現輪廓的月亮,是弦月呢。
那夜晚也同樣也是弦月呢。
自己和他相遇的那,無論是他毅然拔刀的麵容,還是背著自己跑向醫務房的那個溫暖的肩膀。
少年就是這樣莽莽撞撞地跑入了少女的心房。
那片湖泊坐在教室裏都能看到,距離教學樓並不遠,隻是有一段距離。
自己當時沿著湖泊邊上的路走著散散心,正因為考試成績不理想,而感到很是煩惱。
按常理來,整個靈減學院都是非常安全的地方,祠稚女給學院釋放了最高級別的庇護,但是意外發生的時候,一切都隻在電光火石之間。
湖裏突然生出好幾隻黑色鬼物,抓住自己的腳踝把自己往湖裏拉拽。
沒有帶武器,也沒有任何防備,鄧婉儀就這樣被拉扯進湖中,她死死地摳住湖邊的草根,才不至於讓湖水完全淹沒自己。
她一邊嗆著水一邊高喊著救命,她自以為已經被死亡的陰影所籠罩,生命就將在此走向終結。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遠處跑來了一個少年,他絲毫不猶豫地躍進湖中,幹脆利落地斬出幾刀,斬斷那些鬼物的爪子,讓自己能夠得以脫身。
將虛弱的自己從湖中打撈出來,他背著自己急匆匆地跑向醫務房,隔著被湖水打濕的衣服都能感受到他背上傳來的溫暖。
“這個肩膀真的很可靠呢。”
他哪怕是把她送到了醫務房也沒有離開,而是就那樣關切地看著自己,臉上的溫柔與善良讓她害羞地低下頭去。
他們在黃昏時一起離開了學院,他對她的第一句話是“晚風真是溫柔呢。”
她對他的第一句話是“謝謝你。”
那個少年叫做高明,真是個好聽的名字呢。
“你這樣偷窺別饒回憶是不對的吧!”
查爾斯鄰座的淚痣女子指著查爾斯的顯示屏,上麵正播放著鄧婉儀的回憶。
“哪裏不對啊,我看看我設計的劇情還不行了?”
“這讓我想起那夕陽下的奔跑,那是我逝去的青春啊。”
查爾斯百般聊賴地擺了擺手。
“太酸了吧,也就查爾斯你才得出這種酸氣十足的話來啊。”
一位短發眼鏡妹子調侃道。
淚痣女子左邊坐著查爾斯,而右邊坐著就是這一位叫做王湫的短發眼鏡妹子。
淚痣女子叫做南宮音,和短發眼鏡妹子王湫是很要好的閨蜜,這次兩人能夠被分配到同一個程序房,時不時能夠打鬧調侃一下,這倒是舒緩了太空航行的緊張福
“不過阿音你的想法也不對啦。”
“這可是難得的青春戀愛劇情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