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寫完麼?”
陸淨握住血擁戰刀,看著刀尖那逐漸變得稀薄且緩慢的死氣,有些遲疑地問道。
“應該問題不大。”
“血擁”已經將它的“擁”字寫了將近一半,這些繁雜的紋路光是看上一眼就讓人頭暈目脹。
“為什麼會這麼複雜?”
陸淨沿著紋路描摹著,這些繁雜的紋路似乎有種特殊的魔力,讓陸淨情不自禁地就深陷其鄭
“這是被鬼皇禦賜過的名字。”
鄧婉儀替虛弱的“血擁”做出了解釋。
“所有新晉為八大鬼將之一的鬼物都要和鬼皇交手一次。”
“這種交手是切磋有些不穩妥,是搏殺又太過於誇張。”
陸淨聽得一頭霧水,這與血擁的名字複雜有什麼關係麼?
“鬼皇會通過這一次的交手,來決定它賜予鬼將們何種的名字。”
通常來,黃泉裏的大部分鬼物本身都並沒有名字和稱呼。
它們所有的稱呼都是人世間的人類對於它們的定義。
“稱呼”和“名字”的差別在這裏非常大,人類稱呼鬼物的名字不具備任何力量,這隻是學術上的一種稱呼而已。
而鬼皇賜予鬼將們的名字就不一樣了,鬼將們能夠通過這個名字獲得無上的偉力。
據通過這個名字,鬼皇意念稍動,就能夠控製鬼將的一切行動。
這也是鬼將絕對忠誠於鬼皇的原因之一。
隻有鬼將和鬼皇擁有賜名的力量,鬼將最多為五隻鬼物賜名,而鬼皇可以隨意賜名,沒有任何限製。
至於鬼將能不能控製被它賜名的鬼物這還未可知。
不過有一點可以肯定的是,鬼將的賜名肯定比不上鬼皇的賜名。
鬼物的名字越是複雜難以書寫的名字,就代表它在黃泉的地位越高。
“像是血擁這樣的複雜名字,其名字所擁有的力量也會更強。”
鄧婉儀解釋道,填補了陸淨對於這方麵知識的空白。
勾勒完“擁”字的最後一筆,整把血擁戰刀上的光澤看上去都黯淡了許多。
戰刀上原本睜開的豎瞳緩緩閉上,血擁已經死氣枯竭的緣故陷入了沉睡。
看來它全身所有的死氣也隻能支撐它做到這一步了。
古老的淡黃色卷軸上,簽署了雙方名字的位置開始流動起來。
隻要兩方的名字全部簽署在了卷軸上,那麼就意味著這張契約正式生效了。
這個契約將隱藏於兩饒血脈深處,兩人都無法違反契約的條例。
如果違反契約,不,根本就不會出現違反契約的情況出現,這種強製性的契約雙方即使百般不情願,都必須要遵守。
接著卷軸上這些如同水流一樣的名字引導著卷軸上的字跡流入了陸淨和血擁的身體裏。
陸淨看著那些由死氣寫成的契約文字沒入自己體內,而陸淨自己卻沒有任何感覺。
沒有想象中的那種灌入感,也沒有那種腫脹的膨脹福
陸淨暗自感慨了一下自己豐富的內心活動,看著陷入沉睡的血擁戰刀,他覺得這似乎是一個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