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櫃的,話我給你帶到了,鎮長讓你到衙門一趟,你們兩個再詳談。”
本來見到楚傾言,掌櫃的已經笑嗬嗬的起了身,聽見她這番話,頓時眼珠子都睜圓了:“真的?是鎮長親自說的?”
“那還有假?”
楚傾言頗無語,話已經帶到,趁著天還沒黑,應當早些回村子才是。
掌櫃的喜出望外,本來隻以為楚傾言認識幾個官差,他也是抱著試試看的態度,誰知道楚傾言竟然能直接和鎮長說上話。
他有些手足無措:“別走,先別走,我再送你幾斤白糖!”
白糖已經有了三斤,現在還是夏天,若是賣的不好,容易成坨,楚傾言並不貪心,她也隻是帶句話而已,要是浪費了東西可就罪過了。
盛情難卻,楚傾言指著店裏喂雞的穀殼道:“白糖就不用了,那穀殼便宜點賣我吧?”
人是吃不下穀殼的,這喂雞的東西本就便宜的很,掌櫃的聞言:“穀殼都是從南方進米麵時上家贈給我的,不用花錢,我這多得是,你要用就直接拿去,不用錢。”
說著,直接叫店裏的夥計搬了兩麻袋出來,放在了楚傾言的牛車上。
沒想到這糧店老板這麼敞亮,楚傾言有些目瞪口呆,她摸摸鼻子:“謝謝了,鎮長說衙門裏的開支吃的緊,你的糧價得低一些才能長期供糧。”
白拿了人家這些穀殼,她不免就多說幾句。
掌櫃的眼睛發亮:“聽了你這話,我心裏把握就更大了,給鎮上糧店供糧的其實是我家親戚,我進糧價格都是最低的,別的糧店比不過我。”
怪不得他信心滿滿,原來有這一層關係,告別了糧店老板,楚傾言背著落日,趕牛車晃悠著回了家。
一到家,就聽見旺財奶聲奶氣的“唔汪”叫聲,還有小爪子抓門的聲音。
旺財還太小,楚傾言怕它誤食了老鼠藥,將它鎖在了屋裏,一開門,小家夥就飛快的撲了出來。
“別急別急,給你買了雞肝呢。”
楚傾言看著空空如也的瓷碗,有些無奈,走的時候特意盛出了一碗玉米糊糊給旺財,這麼大的小狗竟然都吃光了。
都說小狗不知饑飽,楚傾言也怕撐到它,雞肝就隻切了半個,和在小半碗玉米糊糊中,喂給了旺財。
有了雞肝的味道,旺財整個小腦袋都鑽進了瓷碗裏,小尾巴都要搖掉了。
動物內髒在這地方不值錢,幾乎也沒有人吃,買塊肉兒老板就能贈一塊雞肝。
喂兔子的時候,楚傾言特意看了看小崽子,可惜母兔子護得緊,隻能看到幾團小小的毛團,也算不出是幾隻來。
又把雞窩棚裏的小雞喂完,楚傾言抹了把額頭上的細汗,才空出時間給自己做飯吃。
土豆燉小雞,白米飯,泡著菜湯吃,別提多香了。
可惜沒有蘑菇,不然味道一定更為鮮美。
吃完了飯,楚傾言將牛車上的東西都搬進了屋子裏,豆油和穀殼都沉得很,好在他力量是常人的兩倍還要多,輕輕鬆鬆就搬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