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嫂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熟能生巧,練出來的,不稀奇,你打算買些什麼東西啊?你張哥囑咐過我,見你來了要給些便宜。”
楚傾言就將自己想要的東西說了下,香包什麼的也放不壞,多買幾個也沒關係。
錢袋手帕各拿了五個,繡了簡單花草的扇子也拿了三把,現在天氣炎熱,她特意挑了一把留著自用。
一次性賣出去這些東西,張嫂樂不可支,還白送了楚傾言一雙襪子,雖是樣式最簡單的,但也要賣三文錢一雙,是份心意。
張全兒子吃著糖塊,趴在桌子上皺眉練字,眼睛東瞅瞅西看看,一會兒喝水一會兒要吃東西,不是個安分學習的,年紀還是太小。
不過,這地方男子十五六歲便會成婚,凡事都要趁早。
從張嫂家裏頭出來,楚傾言將稍貴一點的東西放進儲物空間之中,趁著天還沒黑,趕緊回去村裏,等到了家裏大門口,天上月亮都已經出來了。
貨架前些日子就已經打好,楚傾言將東西擺放了上去,將家裏的家畜喂了一遍,這些天過去,兔崽子也長出了灰色的絨毛,巴掌大的一小團,還挺可愛。
她已經將大兔子和小兔子分開來,數數小的共有六隻,估摸著養到來年春天,就能吃肉了。
這邊柴火剛塞到灶下,就聽到有人敲響大門。
“傾言姐,你這兒有醬油沒?我想買點醬油。”
聽聲音是雙喜,楚傾言連忙將大門打開:“有醬油,進來吧。”
雙喜紮著兩條油亮的辮子,手裏還拿著醬油壺,語氣著急道:“菜還在鍋裏燉著呢,我娘都要急壞了。”
這就是村裏有雜貨店的便利,楚傾言忙不迭的拿了醬油壺,給雙喜裝滿,收了錢後,雙喜趕忙一路小跑的回家去了。
剛關上大門沒一會兒,又聽見有人敲門,楚傾言以為也是來買東西的,沒多想就開了門。
一個瘦的和麻杆兒似的女人閃電一般竄了進來,站在院子裏衝著楚傾言擠出一絲笑來,她顴骨高聳,雙眉之間有很深的一道皺紋,麵黃肌瘦,看麵相就不怎麼討喜。
隻是伸手不打笑臉人,楚傾言疑惑的問:“你哪位?來買東西還是做什麼。”
女人枯瘦的雙手緊張的攥在一起,聲音有些刺耳:“傾言啊,你怎麼不記得我了,我是你姑姑啊。”
姑姑?
楚傾言皺起眉頭,仔細回想了一番,老楚家有三個兒女,楚老大是原主的爹,楚老二就是那個混賬,老三的確是個女人,叫楚美麗,按照輩分叫姑姑也沒錯。
隻是原主父母去世時,這位姑姑早已嫁去了錢家村,印象裏姑姑雖然不白,卻也生的眉清目秀,這麼些年過去,怎麼成了這個樣子?
在楚老二家裏十年這位姑姑也沒來看過一眼,別說是穿越而來的楚傾言,就是原主本身都對她沒有任何的情感,楚傾言冷著臉:“你來幹什麼?”
楚美麗有些局促的左右看看,她將後背上的簍子解了下來,遞給楚傾言:“你這話說的,我可是你姑姑,來看看你也正常,還給你帶了東西呢。”
簍子裏是幾個幹巴的地瓜,楚美麗眼神有些心疼,都被楚傾言看進了眼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