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媽媽手一揮,一群紅衣紫衣粉衣的姑娘跟在身後,脂粉香氣鋪麵,猶如一群花蝴蝶,嘰喳的討論著。
楚傾言有些好奇,問小玲:“你知道是什麼人舉辦的嗎?尋常人家的女兒都能參加,彩頭一定很大吧?”
小玲一個勁兒的點頭:“是啊,頭名花魁有一百兩的彩頭呢!凡參與者都有一兩銀子的好處,隻是規矩有點怪。”
“怪?”楚傾言問:“怎麼個怪法?”
小玲道:“舉辦方規定,凡是青樓參加花魁大賽的,必須全員參加,少一個人都不行,就是丫鬟,超過十四歲也不得缺席,不然,一整個樓子都不能參加。”
這規矩是挺怪,像是要將人認全似的,不過參加者都有一兩銀子,想是也沒人有怨言的。
小玲蹦蹦跳跳的:“我今年十一歲了,但是我也要參加,有銀子賺呢,嘿嘿。”
青牛鎮上有一大片空地,現在那裏臨時搭建起了寬敞的台子,已經有許多人到場,空氣中飄蕩著女子身上的胭脂味道。
楚傾言皺皺鼻子,不動聲色的走到角落裏,驅散味道。
台上麵已經忙活的差不多,幾張凳子擺放在看台最好的位置,想是為主辦方所準備的。
不多時,一人身著黑衣,麵無表情的走到凳子前,落座。
楚傾言隻看到了一個側臉,正覺著有分眼熟,又一人走到凳子前,臉上帶著討好的笑,也坐了下來。
楚傾言臉皮子動了動,什麼時候鎮長對花魁大賽感興趣了,他家夫人知道嗎?
而後是牛大力,也占了一張凳子,他們二人更像是陪襯,最主要的還是坐在中間的黑衣青年。
楚傾言癡癡的想了半天,哦,這不是趙瀟譽身邊跟著的人?
他一口一個主子,那趙瀟譽肯定就在附近。
楚傾言轉著腦袋尋人,心中覺得好笑,趙瀟譽是她的未婚夫,她卻連人都不知道去哪裏找。
看台上,有人清了清嗓子:“大家都靜一靜,大賽的規矩想必都知道了,現在就請一號姑娘上場。”
楚傾言還記著,小玲說她是第六十六號,等輪到她,怕是天都快要黑了。
坐在中間的誠豐突然站起了身:“諸位,我就是舉辦花魁大賽的人,由於參賽人數過多,為了不浪費大家的時間,我建議所有人都上台展露相貌,前十名留下,剩下的可以早點回家。”
此言一出,台下立馬就炸了鍋。
“花魁大賽,比的難道不是琴棋書畫嗎?隻比相貌,也太膚淺了吧?”
“你見過哪個花魁長得醜的,琴棋書畫隻不過是貌美的附加條件,最重要的還是長得好看。”
“對,要是一個麻子臉做花魁,我頭一個不答應,花魁就應該長得漂亮才行!”
“我覺著這主意不錯,選花魁不就是要選出最好看的人嗎。”
……
眾人議論紛紛,卻基本沒有反對的,台上的主持人有些傻眼,他還是頭回碰到這樣簡單不拖泥帶水的比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