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傾言道:“我要是不給呢?”
蔡文花轉轉眼珠子,以為楚傾言怕了:“不給的話,我就讓我兒子和丈夫砸了你家,再去告訴村長你偷竊。”
“哎呦呦,偷竊,好大的罪名。”楚傾言語氣古怪:“蔡嬸子,你知不知道誣賴是什麼罪名,官府裏的人又是怎麼對待誣賴的人的?”
“什麼誣賴,我可沒誣賴你!”蔡文花掐著腰,反正隻要她咬死了就是她家的雞,那就是她的東西。
楚傾言卻沒有理,兀自道:“蔡嬸子,誣賴人可是要拔舌的,就是將人的舌頭整根扯出來,血淋淋的,命不好,可是直接就死了。”
蔡文花眼底閃過一抹懼色,她臉色發白,不自覺的摸了摸自己的嘴巴,但想到楚傾言說不定是唬她的,道:“反正我沒誣賴你,你要是再不給我,我就告村長了。”
楚傾言笑眯眯的:“我就是想告訴你後果而已,你這麼想告村長,還不如咱們去對簿公堂,怎麼樣?”
反正鎮上的衙門閑得很,楚傾言是不怕,蔡文花的整張臉卻都綠了,她突然間想起,楚傾言貌似在鎮上的衙門有個營生,說不定誣賴人真的會被拔舌頭。
她外強中幹的撂下一句狠話:“偷我雞還不還,楚傾言你遲早遭報應!鎮上衙門那麼遠,我才沒時間和你去呢,就當雞肉喂狗吃了!”
她說完,昂著頭就要走,等走到兩家的牆頭時,腦袋突然一陣暈眩,腳步不穩,向著一旁栽去。
而那裏,正堆著耕牛豬雞狗的糞便,是個儲存肥料所用的糞堆。
“啪嘰”一聲響,楚傾言探頭往院外瞧了瞧,隻見蔡文花臉麵朝下,趴在了糞堆上麵,一動不動,她嗤笑一聲,深藏功與名,繼續逗狗。
至於蔡文花五秒後陡然清醒過來,在糞堆中一臉懵逼一臉震驚一臉惡心的幹嘔,哭聲震天惹來一眾村民,就不關她的事了。
“嘿嘿,宿主,你真是太損了,我好喜歡!”
楚傾言:“……”
這係統一定是個變態!
這下子,蔡文花往門上潑糞的仇也算是報了,楚傾言心裏痛快許多,就連雜貨店裏的人流變少了也沒太過在意。
一連幾天過去,拜托羊倌嫂製作的褲子也已經完成,上麵仍舊是繡了仿佛隨風搖動的並蒂蓮,瞧著就好看。
她堅持不肯收錢,楚傾言堅持一碼是一碼,她這才肯收。
倒是來雜貨店買東西的人越來越少了,楚傾言不禁有些困惑,雖說楚老二家也開了一家雜貨店,可是貨品並沒有她這裏全,沒道理她這裏受這麼大的影響。
更何況,楚老二一家因為先前的種種事情,已經遭了村裏人的白眼,見麵很少有打招呼的,楚老太爺的直係後人甚至放話出去,說要與楚老二交好,就讓誰在這村裏過不下去。
這麼說雖然有些幼稚,但是有人的地方就有紛爭,拉幫結派常事,楚家村這個屁大的地方還分了兩夥,一夥兒是由楚老太爺為首的楚家村原居民,一夥兒,是由周家帶頭的外來戶。
各成一個團體,隻是外來戶終究少,還是楚姓人比較吃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