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廂捂唇輕笑,道:“你倒是迫不及待將自己嫁出去了,我和小翠出去瞧瞧。”
說著,就起身與小翠出門去,楚傾言臉皮微燙,感覺坐的屁股有些發麻,就站起來活動活動,倒像內心忐忑,坐不住了似的。
不多時,秀廂與小翠進門來,秀廂道:“剛出去大門瞧了一眼,你家男人好像被人給纏住了,接親的隊伍都停在了那裏,也不知道是出了什麼事情。”
楚傾言心裏頭一緊,就要摘下紅蓋頭出門去看,秀廂道:“新郎還沒進門接親呢,你這會兒萬不能出門,我再出去瞧一瞧。”
楚傾言道:“我不走出太遠,就在大門口看,你也知道我家親戚沒幾個安分的,怕是又在找茬鬧事。”
“這……不太好吧。”
院門突然“咚咚”響起。
秀廂道:“沒準是擺平了,接親來了。”
院外頭響起一聲尖銳的聲音,喊道:“臭不要臉的,給我開門!”
幾個孩子與張嫂等人原本已經做好了堵門的準備,一聽這聲音,頓時都懵了。
羊倌媳婦道:“這、這怎麼回事?”
張嫂皺眉:“問問。”
張嫂道:“門外頭的,是哪位?”
外麵人嗓音極為尖銳刺耳,楚傾言在屋子裏都聽得真切,她道:“我?我是趙媒婆請的妝娘!讓新娘子給我滾出來,賠我的銀簪子!”
什麼銀簪子?楚傾言皺起眉頭,這妝娘偏偏在此時鬧事,分明就是不想讓她的親事辦好。
秀廂道:“這就是你們說的那個坐地起價的妝娘?竟然在接親的時候攪混水,這怎麼辦?”
楚傾言道:“看來我怎麼的都要出去了,走,去會會她。”
心道:不管纏住趙瀟譽的是什麼,但願稍稍多耽誤一會兒,等處理完妝娘再來也不遲。
門口幾人麵麵相覷,都不知這簪子是怎麼一回事,孫嫂道:“門外的,你先不要吵,今天是傾言成親的日子,你那什麼簪子的事情,等拜完堂再處理,行不行?”
妝娘哪裏肯,大聲吼道:“不行!賊新娘偷我的簪子!銀簪子!不要臉,快點將我的簪子還回來!”
楚傾言揚聲道:“我怎麼就偷你簪子了,說清楚。”她走到院子裏,道:“開門吧,讓她進來!”
楚明兒雙喜與幾個孩子都不知道怎麼回事,此時退到了一邊,羊倌嫂滿臉擔憂,道:“開門的話,她進來鬧事怎麼辦?”
楚傾言道:“她在外頭鬧事的話更麻煩,更何況……”她壓低嗓門,道:“咱這麼多人呢,不怕她一個。”
羊倌嫂還有顧忌,張嫂膽子還稍大一分,道:“對,咱們這麼多人呢,不能讓她一人給拿住。”
說著,打開了大門。
妝娘一個箭步竄了進來,臉上的肥肉顫了顫,身後還有一圈看熱鬧的村民。
這些村民本就是來瞧成親禮的,等著在堵門的時候起哄,此時又多了一樁熱鬧可看,各個睜大了眼睛,伸長了脖子往院子裏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