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妙娘一皺眉頭,道:“那大夫肯定嚇唬你的,瞎說,我當年也喝過打胎藥,咋的就沒事呢,你快喝吧,死不了的。”
楚老二有些不耐煩,端起那碗黑漆漆的湯藥就要往楚妙妙的嘴巴裏頭灌,楚妙妙尖叫一聲,跳起來就跑了。
她跑的方向是村子外頭,妙妙娘追了兩步,就停了下來,氣的直罵:“你這傻丫頭,這孩子你要是生下來,還想不想嫁人了!”
楚老二冷哼一聲,道:“我就說,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她還能聽咱倆的?好不容易攀上許員外,還被人趕回來了,咱連禮金帶她這些天的花銷賠出去五十多兩呢!咱夠對得起她的了!”
妙妙娘歎了一口氣,一直坐在樹下乘涼的楚軒涼涼道:“我姐這個樣子,以後是不可能嫁給有錢人家的了,真是的,以後還能指望她什麼。”
楚老二臉上也沒好模樣,道:“咱還倒搭了呢,白養一個閨女。”
這地方向來是有些男尊女卑的,村子裏重男輕女的思想尤為嚴重,看來楚老二先前就是對楚妙妙好,也是建立在她能帶來的利益上麵。
妙妙娘此時注意到院子外頭看熱鬧的人,抓起一把掃帚叫罵道:“都滾蛋,敢看我家的笑話,也不怕我掀了你們家的房蓋!”
妙妙娘這般彪悍的,說不定真能做得到,村裏人一哄而散,楚傾言摸摸鼻子,慢吞吞往家裏走去。
那一床被罩她已經繡完了,但這速度實在是太快,為了避免別人起疑,一直都沒有拿到繡坊去,隻等著羊倌嫂繡完後,一道送去。
等到了傍晚時分,楚傾言如願以償的吃上了自製簡易冰棍,糖水甜絲絲的,甚是解暑。
青牛鎮街頭,最繁華的主街道。
楚傾言一來,就瞧見了張全,正在沒精打采的扇扇子,然而汗水還是止不住的往下流,熱的他眯著眼睛,昏昏欲睡。
“小哥,你可別真的睡著了,不然這攤子被人卷了你都不知道。”楚傾言調侃一聲,張全渾身一哆嗦,一下子清醒過來。
他睜睜眼睛,道:“傾言?你咋來了,這大熱天的。”
楚傾言道:“想重新擺攤,賣點東西,村裏的雜貨店不是長遠之計。”
張全點點頭,道:“村子裏人少,一家還行,再多一家雜貨店掙得都會少一些,早點想出路的確不錯。”
“嗯,小哥你嚐嚐這個。”楚傾言抱著一隻大箱子,上麵捂了一大塊厚厚的充了棉花的布,從裏麵掏出一支晶瑩剔透的冰棍來。
這當然是她從冷凍空間之中掏出來的,這大箱子也隻是用來掩人耳目的罷了。
張全眼睛一亮,道:“這,這不是冰嗎?哪裏弄來的。”
楚傾言早就想好了說詞,張口就道:“有個朋友是縣裏的,家裏頭有冰窖。”
張全接過冰棍來,感受到那涼氣,道:“早聽說大戶人家會自家挖冰窖儲存冰塊兒,原來是真的。”
他舔了幾下,舒爽道:“這大熱天吃上冰塊真是舒服啊,還有些甜絲絲的,傾言,你是不是要賣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