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倒也是個辦法,看來下回可以與大夫人提一下,不過恐怕她是不會同意的,許府的井隻在後院廚房才有,若是被其他妾室趁機拿走了,那才得不償失。
楚傾言道:“成,這些都給你留著。”
見楚傾言從箱子裏拿出來十幾支冰棍,張嫂連忙阻止,道:“這玩意兒大老遠運過來一定不便宜,不用給這崽子留這麼多,快收起來。”
楚傾言道:“沒事,還會再運來的。”
對於別人而言,這冰的確難得,但是楚傾言有冰凍空間,放點水進去就行,簡直就是沒本的買賣……
當然,不能和任何人說,不然還不得被當成怪物抓起來。
聽楚傾言這麼說,張嫂也就不客氣了,找了盆子將冰棍收了起來,道:“正好等我男人回來,也能吃上幾根。”
要不是張全出的主意,楚傾言就是在街上擺攤曬上一天也未必賺得了一兩,這夏天還長著呢,有的賺頭。
等楚傾言到家的時候,太陽已經完全縮到了地平線下,隻剩下一些散漫的天光,灑在青色的半邊天上。
一進門,就聽見了蔡文花的罵聲:“你個老不死的,吃啥啥不剩,幹啥啥不行,竟然被許府給趕出來了,你還能幹點啥,啊?”
段婆子嚎啕大哭:“你良心真是被狗吃了,我累死累活為了誰啊,這個家都是我在賺錢,讓我兒娶了你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黴了。”
一提起來,蔡文花更生氣了,道:“你兒子你兒子,你也不看看,你兒子這點兒回來了嗎?說不定在哪個山洞裏舒服的睡覺呢,又涼快又不用幹活,懶得和豬一樣,我嫁到你們家,才是真的倒黴!”
許府辦事就是快,看來她前腳剛走,後腳段婆子就被趕出來了,就是再笨的人,也知道肯定會與楚傾言有關係。
果不其然,段婆子抹著眼淚,突然就瞧見了剛進院子的楚傾言,她眼睛一下子睜得很大,因為哭過的緣故,眼睛裏滿是紅血絲,猙獰恐怖。
她聲音尖利的喊道:“是你,是你這個殺千刀的背後捅咕我!”
楚傾言聳聳肩,將耕牛往牛棚裏趕著,道:“你說是我就是我咯。”
段婆子咬牙切齒,道:“你個不得好死的,早晚要完,活該男人跟別的女人跑了,我看你這輩子也別想嫁出去,不要臉的東西。”
楚傾言心微微鈍痛了一下,她深吸一口氣,添了把新鮮嫩草在食槽裏,嗤笑道:“你有什麼資格說我?你家楚巾十八歲了吧,娶到媳婦了嗎?”
段婆子正要回懟兩句,這話卻是踩到了蔡文花的痛腳,她臉色不好看的叫罵道:“要你個臭婊子瞎掰掰,幹你屁事啊!”
楚傾言道:“不關我事還不能說?你看看你,辛辛苦苦給你兒子攢娶媳婦的錢,你丈夫整日隻知道遊手好閑,你婆婆明明有了禮金錢還不肯掏出來,還不能讓我說說了?”
段婆子臉色一僵,條件反射的捂住懷中的錢袋子,磕磕巴巴道:“你可、可別瞎說,我孫子我最、最疼了,有錢哪能不給他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