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走進來,一揮手,道:“給我砸!”
他身後的黑衣男子麵無表情,立刻走了進來,手裏都拿著一個木棍。
羊倌嫂驚慌的扯著楚傾言的袖子:“這是怎麼回事?蘭姐是不是得罪人了?”
看樣子是的,楚傾言皺起眉頭,道:“慢著,這位姑娘,隨意砸爛別人的繡坊,你不怕惹官司嗎?”
女子瞧了楚傾言一眼,輕蔑的笑了一聲:“莫如蘭就是一條被趕出莫家的狗,你是什麼人,為她說話?”
楚傾言道:“不管我是誰,總之你不能毫無理由的砸了蘭姐的繡坊。”
“誰說我毫無理由。”
女子道:“我莫家的趕出去的人,居然在這爛泥一樣的鎮子裏開繡坊,丟了我莫家的臉麵,砸就砸了,你再攔著,連你一起打!”
楚傾言悄悄打量過那幾個黑衣人,又在心裏問了一遍係統,得知沒有人比她更厲害,就放下了心來,道:“好歹也要等蘭姐來了再說,她要是允許你們砸,我自然是管不著。”
“攔我?”女子對楚傾言怒目而視,道:“把這沒眼力見的村姑給我扔出去!”
那幾個黑衣下人立刻圍了過來,繡坊裏的繡娘都被嚇到了,放下了手裏的活兒,皆驚恐的麵麵相覷。
楚傾言自然是不怕的,羊倌媳婦手有些哆嗦,道:“你們,你們別過來啊,不然我去報官了。”
“報官?”女子像是聽到了什麼好笑的事情一樣,哈哈大笑道:“有本事你們去啊,看你們鎮長敢不敢管,就連縣太爺都要給我莫家幾分麵子,區區鎮長算什麼!”
正此時,蘭姐抱著繡活兒從倉庫裏麵回來,瞧見那女子,先是一愣,臉上浮現出厭惡的表情。
她道:“你們都給我住手,這是我的如蘭繡坊,不是在莫家,想要做什麼還得問過我才行!”
那幾個黑衣人竟然猶豫了一下,而後站在原地,不動了。
女子有些氣急敗壞,道:“她已經不是莫家的大小姐了,你們應該聽我的話,而不是她的!”
蘭姐一臉陰沉的走了過來,將手裏的繡活兒放到了桌子上,道:“莫如煙,你腦子裏是進水了嗎?我就是離開了莫家,身份也不是你一個戲子生的能比的,別以為你娘得了我爹歡心,莫家就是你們的了,告訴你,莫家永遠輪不到戲子來管理!”
莫如煙表情一僵,她娘原本是個唱戲的,後來被莫家老爺看中,才搖身一變,成了莫家的妾室,前些年莫家大夫人走了之後,他娘才哄得莫家老爺的歡心,連帶著她的身份也水漲船高。
如此明明白白的被莫如蘭說出來,簡直就和抽她的巴掌一樣。
她氣道:“那又怎樣,總比你一個被逐出莫家的喪家犬要好得多!”
蘭姐冷冷的瞧了她一眼,道:“你錯了,我不是被逐出莫家,而是離家出走的,那種地方,不留也罷。”
莫如煙道:“我管你是怎麼離開莫家的,反正你現在就是一條喪家犬而已,你們給我砸,給我砸啊!”
那些黑衣的下人臉上浮現出為難的神色,站著也沒有動手,蘭姐笑著道:“大小姐永遠是大小姐,你?戲子的女兒,就是站在高枝兒上也上不了台麵,還不趕緊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