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文花沒搭理她,她耳邊還回想著高掌櫃的話,那天南星竟然值一錢銀子一斤!
她的心情簡直可以用震驚來形容,一錢銀子一斤啊!玉米才八文錢而已,差了十倍還要多。
難不成她種的真的不是雜草,而真的是很值錢的藥材?
想到自己曾經與楚傾言打的賭,此時蔡文花腸子都要悔青了,要是楚傾言的天南星大賣,那她家的地可就要白給楚傾言種了。
思及此,蔡文花咬了咬牙,眼神中閃過一抹狠毒之色,抱了一些軟軟的幹草,向著外頭走去。
段婆子問道:“你這是去哪,都這麼晚了。”
蔡文花冷冷道:“用不著你管,我回來之前給我把炕鋪好。”
段婆子也就不說話了,等蔡文花走了之後,朝著地上吐了一口唾沫,罵道:“呸,什麼玩意兒!”
蔡文花一路上偷偷摸摸和做賊一樣,好在天色已晚,路上並沒有什麼人路過,她又是走的小道,等到了楚傾言家的地頭,她猙獰一笑,將極易被引燃的幹草鋪在了地頭。
“嗬嗬,值錢又怎麼樣,我現在就把地裏的天南星都燒光,讓你哭都沒有地方哭去!”
蔡文花一臉獰笑,說著,就彎下腰去打火。
自打蔡文花回來,楚傾言就發現了她的不對,她從自家院子跟蹤蔡文花到地裏來,見此情景,也是冷冷一笑。
她道:“真是沒想到啊,蔡嬸子心思這麼狠毒,要是都燒光了,我今年可就什麼都收獲不來了。”
她眸光發涼,道:“正好見識下新技能的用法!”
“禍水東引——!”
可以將自己的災難轉接到別人的身上的技能,楚傾言滿意的看著蔡文花的眼神突然呆滯起來,而後就像被擺布了一樣,她將幹草收了起來,快步向著自家的地裏走去。
她家種的是玉米,此時,玉米的葉子都已經發黃,水份幾近於無,不用幹草也極易引燃,蔡文花呆呆的將幹草擺在地頭,而後點燃了火。
今晚的風很涼,也很大,火星子見風就燃,很快就燒了起來,楚傾言在遠處冷眼看著,等大火徹底燒了起來,蔡文花也終於清醒了過來。
她滿意的看著熊熊燃燒的大火,笑道:“哈哈哈哈,楚傾言,看你還嘚瑟什麼,哭去吧!”
她正要離開作案現場,突然發現有些不對來。
蔡文花表情一下子僵在了臉上,她驚恐的看著燃起的火焰,尖叫一聲:“這,這是我家的地!!”
“救命啊,救火啊!著火啦!”
蔡文花一邊喊著,一邊向著村子跑去,此時,天色正黑,火光照亮了半邊天,說也奇怪,這風明明吹的急,卻隻燒蔡文花家的三畝地,周圍的田地卻是一點也沒有被殃及。
蔡文花又哭又嚎,跌跌撞撞的跑回了村子,大聲的叫嚷:“救火啊!來人救火啊!我家的地著火了!”
很快,大家都被叫了出來,一聽是地裏著火了,都心急火燎的拿著水桶,到地裏去救火。
莊稼人靠地吃地,這可就是全部了,沒有人敢懈怠,幾乎是全村人出動,但是火勢實在是太大,村裏人又隻能到河裏拎水來,浪費了許多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