竇長老一想也對，莫如煙沒道理欺騙他，就冷哼一聲，道：“一個村姑，能有怎樣的繡技，我看就是個說大話的罷了。”
莫如煙點點頭：“竇長老可要狠狠的教訓她！”
竇長老瞪了一眼莫如煙，不快道：“刺繡工會全看繡技說話，她要是真有本事，我自然承認，若是沒有，不用你說，我也會讓她後悔說出這樣的話！”
莫如煙麵上乖順的笑了笑，心道：死老頭子，拽什麼拽。
不過，心裏也放心下來，因為竇長老在刺繡工坊裏出了名的難搞，眼光毒得很，這下子那村姑死定了。
此時，楚傾言已經來到了台上，她看了一眼老者，道：“怎麼個審核法兒？和這老頭兒比賽嗎？”
“噗！”
莫如煙一個沒忍住，差點噴到了竇長老的臉上，竇長老胡須抖成一團，氣呼呼道：“老頭兒？你不會是在說我吧？”
楚傾言認定了刺繡工坊的人已經被莫如煙給收買，怎麼看他怎麼覺得不順眼，語氣自然不怎麼客氣，她道：“難不成你還覺得自己很年輕？”
竇長老眼角一抽，臉色黑的和鍋底一樣。
蘭姐一臉汗顏，道：“傾言，這是刺繡工會的竇長老。”
楚傾言恍然大悟，道：“我沒說錯吧，都混到長老的地位了，長老長老，帶個老字，不是老頭兒是什麼？”
竇長老一臉鐵青之色，和吃了一隻蒼蠅一般的難看，道：“你這村姑，能有什麼本事，休要浪費我的時間，快點繡點東西出來，給我瞧瞧。”
楚傾言道：“審核程序就是這樣的？我將繡成的成品給竇長老看過就行？”
蘭姐點頭道：“一向都是這樣的。”
楚傾言一個勁兒的搖頭道：“這不行！”
“不行？”
竇長老吹胡子瞪眼睛，怒道：“你算什麼東西，這是刺繡工會百年來的規矩，我要是認可了，就是審核通過，不認可，就是不通過，你有什麼覺得不行的！”
楚傾言道：“認不認可還不都是你動動嘴皮子的事情，這認可也要有個標準，若是過了這個標準，你偏說不認可怎麼辦？”
竇長老捂著心口，做震驚狀，道：“我在刺繡工會任職幾十年，沒一個人敢說我不公不正，你這村姑信口雌黃，看來是誠心來挑事的，說吧，怎樣你才肯點頭。”
“其實吧，我也是希望更加公正一些，不然這樣吧，你一個評委實在是太少了，不如從人群裏選出來幾個人，怎麼樣？”
竇長老摸著胡子，想了想這也未嚐不可，免得有人說他不公正，但是有個擔憂，他道：“並不是所有人都懂刺繡，若是選的人不知道是什麼標準可怎麼辦。”
楚傾言道：“這好辦，就是不懂刺繡，繡的好不好總能一眼看出來的，要不這樣吧，竇長老，你找個繡技超過標準的人來，與我一同繡個成品出來，若是我繡技在他之上，就算我通過，怎麼樣？”
竇長老還未發話，就聽一旁的莫如煙喜道：“好主意！我已經得到了刺繡工會的認可，就讓我和你比！”
她樂得主動羞辱楚傾言，將她踩在腳下，自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楚傾言道：“好，那咱們現在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