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婆子冷笑:“怎麼就是你的活了,竇長老願意讓我幹,你還是一邊去吧。”
竇長老適時點點頭,楚傾言心裏笑的厲害,這老頭子,也不是看起來那麼一本正經的,也是蔫壞著呢。
楚傾言隻好無奈道:“好吧,那以後竇長老的活兒就都交給你了,唉,好吧,我不爭了。”
段婆子得意洋洋的望了她一眼,卻聽竇長老斥責道:“你怎麼做事的,讓你拿繡布你就隻拿繡布?沒見過你這麼蠢的,沒有繡花針和繡線讓我怎麼用?”
段婆子忙道:“我這就去取,馬上就去!”
說完,匆匆的向著院子裏頭跑去。
楚傾言笑道:“你可是真行啊,將人溜的心甘情願的。”
竇長老冷哼一聲,道:“她自找的,隻要不來打擾我刺繡,怎麼的都行。”
看來這把躺椅,這小桌子,都是段婆子從自己家裏搬過來的,村子離這兒雖然不算是遠,但是也不是太近,加上躺椅本來就重,這段婆子今天可是沒少被折騰。
竇長老悠悠的喝了一口茶,將繡布上麵昨天繡好的花樣拿給楚傾言看,二人就刺繡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就是段婆子聽見了,也絕對聽不明白這說的是什麼。
她會縫衣服,但是不會刺繡,聽起來也是雲裏霧裏,被竇老頭一瞪,連忙回去院子裏刷地去,屁都不敢吱一聲。
楚傾言不禁感慨,錢真是個好東西啊,要是將來她有錢了,也不必這麼的辛苦了。
說起來,還是錢最重要。
等一切忙完,已是傍晚時分,段婆子做完了飯,仍舊是一口沒吃上就被竇長老趕了回去,走之前還信誓旦旦道明早一定提早來做早飯。
段婆子饑腸轆轆,一回到家裏頭,就抓起一個大餅子往嘴巴裏麵塞,蔡文花在家裏忙活了一整天,做飯家務喂家畜都是她,段婆子什麼也不幹,此時也是心有怨言。
但因為她燒了自家的地,也是敢怒不敢言,想了半天憋出一句:“娘,你今天幹什麼去了?”
段婆子狠狠剜了一眼蔡文花,道:“當然是掙錢去了,要不是你這個殺千刀的燒了咱家的玉米地,我用低聲下氣的去給人家幹活兒?”
蔡文花被噎了一下,平日裏囂張跋扈的她也不敢再說什麼,隻是暗地裏找到楚大強,悄聲道:“娘這兩天總是往外跑,你找個機會跟上去看看,要是她真的掙錢了卻私藏起來,咱們都撈不著好。”
楚大強連連點頭,道:“放心吧媳婦,我明天就跟上去看看。”
蔡文花這便心滿意足了,雖說段婆子上回帶回來的銀子有四兩之多,但是今年家裏的玉米地被燒毀,他們隻能買糧過冬,直到明年地裏有收成了才行,這些錢還不能給楚巾說媳婦用。
說起楚巾,又是氣不打一處來,竟然到鎮上和王大盤做混子去了,真是給家裏頭丟臉!
蔡文花心裏頭再不滿,此時也不敢在段婆子眼前表現出來,她心裏也覺得奇怪,明明就是燒的楚傾言家的地,怎麼就燒成了自家的了呢?
中邪了,一定是中邪了,不然根本沒辦法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