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婆子心裏頭也是恨極了這個兒媳婦,幹嘛偏要和楚傾言打賭,若不然,將地租出去多舒坦啊,還有多兩倍的銀子可以拿。
想著,就又瞪了蔡文花一眼,拍拍屁股出門了。
蔡文花心裏頭貓抓似的難受,眼看著周圍的村民一個個拿了銀子,發了比財,就眼紅的很。
“這不行,別人家的楚傾言都租了,我家的她不能不租。”蔡文花咬了咬牙,打定了主意,先向楚傾言服個軟。
畢竟,伸手不打笑臉人,她要是好好說話,說不定楚傾言就能租她家的地。
蔡文花這麼想著,就爬過牆頭,直接拉開了楚傾言家的屋門。
楚傾言正在數銀子,聽見聲音忙將所有的銀子塞回儲物空間,她不爽的探頭一看,竟然是蔡文花。
蔡文花滿臉黏糊糊的笑,看著讓人覺得極不舒服,楚傾言道:“蔡嬸子,你不會敲門嗎?嚇我一跳。”
蔡文花一愣,旋即怒從心中來,她這滿臉的好顏色,楚傾言什麼意思,給她擺臉子看呢?
就沒好氣道:“鄉裏鄉親的,這麼凶幹什麼,來看看你還有錯了?”
楚傾言摸摸下巴,眼神嘲諷的在蔡文花空空如也的雙手中掃過,嗤笑道:“蔡嬸子真有意思,哪裏有看人不帶東西的。”
蔡文花兩隻手握了握,表情有些尷尬,想到自己還想要將自家的地租給楚傾言,蔡文花勉強擠出一絲笑來,道:“這說的什麼話,就是來找你嘮嘮嗑,咱可是鄰居,平時走動還帶什麼東西啊?”
“我好像沒什麼能和蔡嬸子聊得,要一定說要聊什麼的話,蔡嬸子,難不成你終於想承認咱倆之間的賭約了?”
蔡文花被楚傾言戲謔的話一噎,嗓子和卡了雞毛一樣,半晌蔫蔫道:“都說了是鄰居了,這些個不開心的事情,還記它幹什麼。”
楚傾言哪裏是那麼大方的人,抓住機會當然要狠狠的擠兌蔡文花一番,就道:“要是想讓我忘了某些人處心積慮的想得到我的地,還跑到村長跟前告狀,恐怕不太容易啊,對了,還想讓我跪地磕頭來著。”
蔡文花心裏頭咯噔一聲,見楚傾言不像是說笑的意思,她心裏已經將楚傾言給罵了個狗血淋頭,麵上卻保持著尷尬的笑意,道:“都過去了哈,過去了,今天我來啊,是想和你商量一件事。”
“什麼事,你說。”楚傾言坐在炕上,也不主動邀請蔡文花,蔡文花就直愣愣的站在門口,也不好意思再進來了。
蔡文花抓抓腦袋,道:“你不是要租地?我家裏頭有三畝田地,可以租給你。”
這語氣,就好像將田地租給楚傾言,她給了多大的便利一樣,楚傾言笑了笑,道“蔡嬸子,你說可以租給我,我還可真是感動啊,但是可惜了,我的地已經租夠了,不需要再租了。”
“什麼?”蔡文花張大了嘴巴,一臉的不可置信:“租夠了?這怎麼可能,咱村裏那麼些人的地你都租了,咋到我這裏就租夠了,楚傾言,你這誠心不想租我的地吧?”
楚傾言還真就是誠心的,她聳聳肩,一臉無奈,道:“你愛怎麼想就怎麼想吧,反正我是不打算租你家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