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後,他又想到什麼似的,轉轉眼珠子加了一句,道:“當然,你要是想讓她早點死,還是得靠我的藥。”
黑瘦的男人有自己的小心思,要是讓楚妙妙知道這花柳是不治之症,說不好就用不上他了,到時候不來投懷送抱,他豈不吃虧。
剛剛說漏了嘴,隻是看楚妙妙的模樣,像是並未怎麼在意。
她有些鬱悶的搖了搖頭,道:“是真的有好轉了,身上的膿瘡都要結疤了,而且絲豔那個家夥的氣色是越來越好,這樣子下去,恐怕要不了多久就會痊愈的!”
黑瘦男人顯然還是不信,他有些困惑的道:“她真的得的是花柳?你沒有搞錯。”
要知道,這病別說是青牛鎮,就是縣裏也是治不好的。
這區區彈丸之地,窮鄉僻壤,能有人治好花柳?簡直就是天方夜譚。
楚妙妙篤定的道:“就是花柳,祥和藥鋪的高掌櫃給確診的,錯不了!”
黑瘦男人眼裏閃過一抹譏諷的神色,他本是縣裏醫館的看診大夫,因為犯了點錯被趕了出去,這鎮上的大夫,他還是不放在眼裏的。
畢竟,鎮上的大夫醫術怎麼可能比他精湛?
就道:“那一定是誤診了,花柳沒人能治的。”
楚妙妙此次前來是為了讓楚傾言治不好絲豔,此時也滿足了黑瘦男人的需求,說話就有了些底氣,道:“不管是什麼病,反正,你得想辦法讓她活不成。”
黑瘦男人心裏考量著,這花柳可不是一般的疾病,就是庸醫也未必能夠誤診,他剛那樣說,也是出於不敢相信有人能治得好花柳,聽完楚妙妙的話後,他沉吟了一下,道:“你想個辦法,讓我給絲豔瞧瞧到底怎麼回事,我再好想辦法幫你。”
他還是打心底裏不相信這地方有人治得好花柳,倒不如親自去看一看,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楚妙妙有些為難的皺起了眉頭:“也不知道楚傾言那賤人和絲豔說過些什麼,現在絲豔連房間都不肯讓我進了,你要去看?怕是有些難度。”
黑瘦男人一攤手,無奈道:“那就沒辦法了,我都不能確定到底是什麼病症,兩眼一抓瞎,怎麼幫你啊?”
聽他這麼一說,楚妙妙發愁的坐在炕上,思索良久,有些沒把握道:“我倒是有個辦法,但是不知道行不行得通,畢竟現在吳媽媽好像更信任楚傾言一些……”
吳媽媽與楚傾言就蹲在牆頭,將楚妙妙的話聽了個清清楚楚,包括二人是如何商議,再如何給絲豔下藥,都聽得一清二楚。
吳媽媽咬了咬牙,恨道:“還真是這個死丫頭,不行,我得問問她,我樓裏那些個姑娘是不是也是她害的!”
說著,就站了起來,要跨過牆頭去,楚傾言連忙將她給攔下,道:“不急,這黑心的郎中不是說要到浣紗樓嗎?就讓他們自投羅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