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村姑就是托詞想讓吳媽媽也留下來。
楚傾言淺笑:“就算是我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為防意外,吳媽媽還是留下吧,至於靈音嘛……這麼想出去,就愛幹嘛幹嘛去!”
“你!”楚妙妙指著楚傾言,氣結,這死丫頭,竟然敢拿話擠兌她!
吳媽媽一心想抓齊大夫個現行,忙打圓場,道:“行了行了,人家齊大夫既然都不介意楚姑娘在一旁,多一個兩個人也不能怎樣,是吧齊大夫?”
她這話可謂是將齊大夫的路給堵死了,齊大夫實在沒有辦法,有些恨鐵不成鋼的瞪了楚妙妙一眼,道:“那行吧,你們想留下就都留下吧。”
楚妙妙心裏麵委屈極了,又不是她不中用,分明是楚傾言太過分,也不知道非要讓吳媽媽留在這裏是為了什麼。
突然,她眸光閃爍,心裏一驚,該不會楚傾言知道什麼了吧?
不不,不可能的,齊大夫家裏住的那麼偏僻,她去找的時候,可是確定過沒有人跟上來的,就是楚傾言心裏麵有所懷疑,也一定不知曉她與齊大夫的計劃。
想到這裏,楚妙妙暗暗瞄了一眼楚傾言,那眼神就和淬了毒一樣,她默默勾起一邊唇角,心道:這就要你好看!
齊大夫有些頭疼,他本來是想要絲豔吃下他提前配置好的藥物,等藥效一發出來,就咬死說是楚傾言搞的鬼,他有‘名醫’的身份,加上有楚妙妙為他說話,吳媽媽肯定是信任他的,可現在吳媽媽也在,他這藥丸要是當著吳媽***麵給到絲豔嘴裏頭,出了什麼事可就不能潑髒水給楚傾言了啊。
想著,心裏麵就更是埋怨楚妙妙的不中用,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齊大夫的額頭上都冒出了細細的冷汗,楚傾言打了個哈欠,道:“齊大夫,你那祖傳秘法該不會是什麼巫術吧,就這麼眼睜睜的看著患者,就能治病了?”
這話裏調侃的意味太濃,想讓人忽略都難,齊大夫狠狠的剜了楚傾言一眼,道:“絲豔姑娘病情已重,得用針灸治療才可以。”
聞言,楚傾言卻是笑了,她雖然是外行人,卻也知道花柳不能靠針灸治愈,隻是,在消息不靈通的古代,沒學過醫術的人也覺察不出來有什麼不對,絲豔蹙起眉:“針灸,那是要紮針的吧?”
她倒是不怕針灸疼是不疼,就是有些不耐煩,明知道楚妙妙和齊大夫對她心懷不軌,也不知吳媽媽在猶豫些什麼,不趕緊將這兩個人暴揍一頓,留著是過年呢?
她卻不知,吳媽媽心裏的彎彎繞繞,她不那麼信任楚傾言,當然,更不信任楚妙妙,但齊大夫是個會醫術的,說不定真的能看出來楚傾言是如何醫治的絲豔,要是真的如他所說是用了吊命的藥材,那到時候她要收拾的可就是楚傾言了。
當然了,楚妙妙這個心懷不軌的人,浣紗樓裏麵也絕不會留的!
楚傾言道:“既然要針灸,齊大夫就快開始吧,難不成是沒有帶針嗎?”
她句句話都帶著刺兒,讓齊大夫再拖下去也不好看,齊大夫隻好打開隨身攜帶的醫藥包,道:“當然是帶了,你這麼著急想看我針灸,難不成有什麼想法不成?”
偷師學藝,同樣的梗,原原本本的拋回給楚傾言。
楚傾言卻沒有吃癟的感覺,而是更加肆意的笑道:“齊大夫說笑了,人體統共就那麼多的穴位,你家的祖傳秘法要是能多出幾個穴位來,我說不定還能學一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