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媽媽讓護院抓她的反應，楚傾言雖然麵上裝作不在意，但是心裏麵還是有些介意的，為絲豔治病，她一分錢都沒收，還惹了一身的麻煩，要不是顧及自己對高掌櫃的信譽，真的很想一走了之。
可她，心裏麵還有別的打算。
楚傾言神色懨懨，似滿不在意，道：“吳媽媽，你太看得起我了，我也隻是懂些皮毛罷了，更何況，近些日子有心事堵著，不能一門心思的研究解毒的事情，恐怕幫不了你。”
這話聽著是拒絕，可吳媽媽是個人精啊，一下子就聽出了楚傾言話裏麵的意思，微微一喜，道：“楚姑娘，你有什麼心事？說出來，看我能不能幫到你。”
楚傾言一看有門，也就不拐彎抹角，哀歎一聲：“我有個一見如故的妹妹，相談甚歡，隻可惜她不能常伴我左右，讓我著實……神傷啊！”
吳媽媽蹙起了眉頭，楚傾言既然沒有完全推脫，那就是有法子的，那就肯定不會向她提出辦不到的要求，這妹妹恐怕是……
她試探著問道：“該不會是我浣紗樓裏姑娘吧。”
和聰明的人說話就是不必多費口舌，楚傾言微微一笑：“吳媽媽真是太聰明了，可不就是你樓裏的姑娘，我一想到她在這地方賣身為生，心裏麵啊，堵的和石頭似的，哪裏還有心思研究解毒的事情呢。”
吳媽媽麵色不虞，心裏麵將楚傾言罵了幾句，明明就是拿著解毒的事情當籌碼，還裝什麼裝啊！
隻是，不知她說的是哪位姑娘，浣紗樓裏麵姑娘雖然多，但也是分等級層次的，紅牌頭牌她想都不要想，但是也有些容老色衰的姑娘，沒什麼客人，或是實在捧不起來的，賺不來多少銀子，那拿來交換也不心疼。
吳媽媽心裏麵百轉千回，終究是有自己的思量，道：“不知道楚姑娘和我樓裏的哪一位姑娘一見如故？”
楚傾言道：“這姑娘是還沒掛牌的，我也就不繞彎子了，吳媽媽可否割愛？”
沒掛牌的？
吳媽媽緊緊蹙起了眉頭，要知道，沒掛牌的姑娘雖然賺不來銀子，卻是潛力無限，誰知道日後能不能榜上個員外呢，再說，她調教姑娘很有自己的一套辦法，現在樓裏麵沒掛牌的姑娘，個個都難割舍。
尤其是小玲兒，人美聲甜，雖然年紀尚小，卻已經有大戶人家預定了初夜了。
那可是給了十五兩的銀子啊，若是小玲兒表現好，日後可就是一棵搖錢樹，再想到楚傾言這些天接觸最多的就是小玲兒，吳媽媽一張老臉霎時就沉了下來，不快道：“你說的要是小玲兒，免談！”
楚傾言心裏麵早有準備，這些天，她已經摸清了浣紗樓裏的一些事情，也知道小玲兒是吳媽媽親手培養起來的，日後是要捧她的，吳媽媽一口拒絕，也是在她預料之中。
她哀傷道：“沒得商量的話，那我也沒辦法了。”
說罷，楚傾言轉身就走，她倒是不怕得罪吳媽媽，雖說在人家的屋簷下，但還不是為了給絲豔治病？她若想走，拍拍屁股隨時就能離開，怕是絲豔還不願意呢。
吳媽媽雙眉緊鎖，其餘不出彩的姑娘也就罷了，這小玲兒可是萬萬不行，就是給銀子贖身，她也是不能放人的，不然，多年的心血豈不都要完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