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傾言回以一笑,道:“早知道高掌櫃這裏這麼忙,我就過些日子再來好了。”
高掌櫃道:“還不是托你的福,欠你的銀子前幾天就該給你送去的,我這實在是忙的走不開。”
楚傾言表示理解,高掌櫃也不是磨蹭的人,當即吩咐店夥計去拿了五兩銀子,遞給了楚傾言。
高掌櫃還有事情想要和楚傾言商量,可現在實在是走不開,隻好道:“楚姑娘,不知可否稍等一下?我有話要和你說。”
楚傾言心裏猜了個大概,高掌櫃八成是想雇傭她做坐診大夫,可她畢竟不是真的醫生,不懂醫術,雖然有係統在身,可若是仔細分析起藥性來,她可是一竅不通的。
就稍稍思索了一下,道:“高掌櫃要是想讓我坐診就不必了,醫術方麵我的確隻知道一些皮毛,僥幸得了那藥方罷了。”
高掌櫃遺憾的搖了搖頭,也不再說什麼了。
他也沒有抱太大的希望,畢竟楚傾言是村子裏頭來的,從小到大都沒有學過醫術,這方子說不定真是她意外得到的,不然,她怎麼可能治療的了花柳呢?
他想問一問,也是抱著一絲希望罷了。
既然楚傾言對醫術並不那麼精通,他也不會拿病人開玩笑,自然不會在做挽留。
出了祥和藥鋪,楚傾言遠遠的瞧見了楚軒。
嘴角不由得泛起一絲冷笑,尋了個不易被發現的地方,掏出一把瓜子,遞給了小玲兒一把。
小玲兒不明所以:“傾言姐,這是要幹嘛,咱們不回村子嗎?”
楚傾言道:“不急,有好戲看。”
小玲兒一臉的困惑,順著楚傾言的視線,就看見了一個身形纖瘦的男子,穿著一身普通的粗布衣裳,寬寬闊闊,更顯身形消瘦,風一過就要倒似的。
他臉色呈現不正常的潮紅,脖子以下都捂得嚴嚴實實的,但是下巴上有深紅色的膿瘡,看著可怕極了。
小玲兒有些驚恐的縮了縮,道:“他得了花柳。”
這病雖然可以被治愈了,但還是極為可怕,那紅色的膿瘡看著就令人膽寒,若是生在身上,又疼又難受,對身體和心理都是一種極大的折磨。
楚傾言點了點頭,道:“他這花柳有些日子了。”
都快蔓延到臉上去了,楚軒原本胖了一圈的身體也瘦的厲害,若不是從小一起長大,楚傾言差點認不出來他。
倒是那眼底的陰沉絲毫未變,此時,楚軒眼神泛著精芒,怪滲人的瞧著長長的隊伍。
他突然咳了起來,且十分大聲,將身邊的人都嚇了一大跳。
他道:“唉,得了肺炎,就是老咳嗽啊!”
這話,嚇得周遭的人魂飛魄散,忙不迭離開他三米開外,更有甚者,嚇得掩麵跑了開去。
肺炎,現代不覺得什麼,在古代可就是治愈不了的絕症啊,嚴重了不僅會傳染人,還會咳血!
人人都怕傳染上這可怕的病,見了楚軒就像看到了瘟神一樣,退避三舍!
楚軒眼裏劃過一絲得意,心想這群蠢人,真是說什麼都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