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傾言也懶得掰扯,隻是道:“竇長老的繡布和繡線多少錢?報個價位,讓她賠償。”
竇長老冷冷的瞥了段婆子一眼,道:“我看算了吧,讓她別來在打擾我,我就謝天謝地了。”
“額……”
楚傾言一時語塞,這才想起竇長老是個有錢銀,用得繡布繡線估計都價值不菲,楚傾言也不好說多少銀子,不過既然他不計較,楚傾言也懶得較真。
段婆子見二人一副無視自己的模樣,火了,道:“什麼賠償不賠償的,我才不會掏銀子呢!分明應該是你這老頭子出錢賠償我!”
竇長老不想多言語,看著被糟蹋的繡布搖了搖頭,徑自出去了。
這繡布雖然值錢,但是他並不缺,隻是帶來的繡布有限,被糟蹋了有些心疼罷了。
楚傾言目送著竇長老出門,也不攔,心知他是不耐煩了,剩下的都交給自己搞定。
倒是段婆子,一看竇長老要走,急忙伸手去攔,那手幹枯的和雞爪子一樣,五指指甲裏全都是黑黢黢的泥,小玲兒拿著笤帚一下子打偏她的手,嫌棄道:“這是多久沒洗手了?髒死了。”
段婆子被打的叫了一聲,她捂著被打紅的手,不甘心的看著竇長老走遠,心知和楚傾言對上肯定沒戲,氣的直咬牙。
她看著楚傾言身後那個陌生的丫頭片子,柿子專找軟的捏,她厲聲:“死丫頭,你竟然敢打我,你誰家的孩子!”
楚傾言將她往後護了護:“誰手欠誰就該打,有什麼敢不敢的。”
段婆子噎了一下,心裏麵揣測著這小丫頭和楚傾言的關係,倒是沒再多說什麼,重重的哼了一聲,走了。
走的時候肩膀還故意撞向小玲兒,卻不料楚傾言早就料到了,提前伸出腿絆了段婆子一腳,段婆子摔得“哎呦”一聲,想罵幾句泄憤,見小玲兒舉著笤帚作勢要打,嚇得爬起來一溜煙跑了。
小玲兒道:“這麼讓她走了,真是便宜她了!”
楚傾言渾不在意,反正她現在回來了,段婆子不敢再做什麼,她和小玲兒將屋子裏裏外外的收拾了一遍,而後才去將竇長老叫回來。
竇長老還是不肯給楚傾言好臉色看,楚傾言答應七天之內必然將所有的繡法都教給竇長老,他這才有了點笑模樣。
雖說這繡布髒了,但是洗洗還可以用,隻是過水了的繡布就沒有原本用著好,不過,竇長老也隻是用來記錄而已,等回了長安,多的是機會將這些繡法用在更好的繡布上麵。
楚傾言帶著小玲兒回家的時候,遇見了剛從村長家裏出來的蔡文花,蔡文花臉色氣鼓鼓的,極為難看,碰到了楚傾言,狠狠的瞪了她一眼。
要不是碰見了她,楚傾言差點忘了,當初這向竇長老要銀子的法子可是她出的,楚傾言也不說話,悶不吭聲的扔了個技能過去,蔡文花腦袋一暈,沉沉的栽向了一旁的臭水泡子。
這泡子村子裏的豬最愛滾來滾去的地方,此時,還有兩隻豬在裏麵和泥,蔡文花一摔進去,嚇得周遭的豬全都跑了,似乎還踩了她屁股一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