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傾言唇角泛起一絲冷笑:“親人?”
想到自己在崖底意外撿到的血字布條,她目光驟冷,倒是沒再多說什麼。
那順天賭場是段深開的,當然放出借錢口子的人也是段深指使的,這回段深給幫了這麼大的忙,楚傾言自然是有所回報的。
然而,段深看了一眼那紅包,氣的一個爆栗敲在了楚傾言的腦袋上,楚傾言不察,疼的眼淚都要出來了。
“早說過了,我才不是那種拿銀子辦事的小混混,把你的紅包給我收起來,不然看我怎麼收拾你!”
他凶巴巴的,看著還挺嚇人,楚傾言抖著手將準備好的紅包收回,道:“可是總是麻煩你怪不好意思的。”
段深瞪了她一眼,幽幽:“日後有我麻煩你的時候,所以,不用想這麼多,有事就來找我。”
楚傾言實在是想不到段深能有什麼麻煩到自己的,隻當是他隨口一說,也就點了點頭。
隻是,日後才知道,段深才不是隨口一說,是真的有事情!
當然,這也是日後的事情了。
出了茶樓,楚傾言找到正在買菜的小玲兒,二人一起回了村子。
她倒是也想過直接向楚老二一家討要田地與房子,以此來作為醫治楚軒的條件,可是不行,以他與楚老二一家掰扯不清的關係,一旦這家人流離失所,肯定會來討要房子田地的。
到時候,村長也肯定不會看著楚家人沒地方住,又不能找一棟房子給他們住,倒黴的還得是楚傾言。
因此,倒不如讓他們以為房子和田地被放錢的人抵押了,由於畏懼放錢的勢力,他們肯定不敢往回討要,也不會知道房契和地契,甚至是他們的身契都在楚傾言的手上。
楚傾言計劃著一切,目的隻有一個,要楚老二一家都不好過!
至於為什麼……
日子過得飛快,大雙小雙時常跑出去玩,羊倌嫂自己一個人怪無聊的,就總是帶著繡活往楚傾言這裏跑,二人聊著聊著,竟然還聊出了一點東西。
比如,楚傾言家裏失蹤的那兩隻雞,並不是羊倌嫂做給竇長老吃了。
楚傾言也是納悶,那自家少的這兩隻雞去哪裏了?
最後,她隻當是走丟了,當然,要是讓她知道是誰偷了她家的雞,肯定饒不了那人就是了。
羊倌嫂最近是圓潤了不少,沒了婆婆的威脅,不用擔心孩子,又有了穩定的資金來源,小日子過得比村裏的人都要滋潤。
楚傾言的蔬菜大棚也的確給力,在她和小玲兒的精心照料之下,第一批蔬菜已經可以販賣了!
楚傾言割了一波韭菜,幸福的抹了抹汗,這可是初冬的韭菜啊!保準能賣個好價錢,更重要的是,會讓她這些天‘腦子進水’的舉動得到解釋。
雖然楚傾言不屑於讓那些村民看懂她的一舉一動,但是現在她巴不得讓所有人都知道,她的蔬菜大棚種出蔬菜來了!
因為,她還有好多的地空著呢,以這些村民聞到魚腥必要分一杯羹的尿性,這些地必然空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