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就從炕上撿起了一根粗樹枝做的拐杖,惡狠狠的向著楚傾言的腦袋揮舞過來。
牛大力眼疾手快,一把奪下這根粗樹枝,喝道:“給我住手!”
楚傾言則是驚呆了,她仔仔細細的打量著這個衣著破爛滿臉黑灰的人,道:“你就是齊大夫?你好歹會門手藝,怎麼淪落到當乞丐了?”
她也不想處處結仇,因此,當初才讓吳媽媽自己抓齊大夫與楚妙妙給眾人下毒,隻是,天意弄人,到最後還是楚傾言拆穿了齊大夫的把戲,害他被揍了一頓不說,還被差點餓死,不憤恨楚傾言才怪。
此時,齊大夫就像紅眼了似的,被牛大力奪去了粗樹枝也不肯罷休,嘴巴裏麵還罵罵咧咧的:“你這個掃把星,你來這裏幹嘛,我今天非咬死你不可!”
邊說著,邊把自己的牙齒咬得咯嘣作響,楚傾言抽了抽嘴角,看著被牛大力攔住的齊大夫,道:“齊大夫,咱也沒有多大的仇,浣紗樓那件事,頂多就是你自作自受,就是沒有我,也遲早會被吳媽媽發現的,你這麼激動做什麼?”
齊大夫樣子瘋狂:“沒有多大的仇?吳媽媽打斷了我的一條腿,害我隻能像個瘸子似的來回走動,我的人生都被毀了,還沒有多大的仇?”
楚傾言意外的挑起了眉毛,看來吳媽媽還是很記仇的,且心狠手辣,不讓她好過的人,吳媽媽也不過讓那人好過,隻是……
她道:“齊大夫,你會的是醫術,斷了一條腿難不成就不能行醫了嗎?還能把自己混成這個樣子?”
齊大夫咬牙切齒,奈何沒有牛大力的力氣大,隻能徒勞的伸著手蹬著腿,可是他不甘心,因為在縣城已經有了前科,也不知怎的就傳到了鎮子上麵來,現在鎮上的醫館沒有一家肯用他的,自己行醫又賺不來多少銀子。
一個瘸腿的大夫,著實有些可笑。
他衝著楚傾言嘶吼:“都是你害的!不然我也不會淪落至此,還被街邊混混欺負!”
楚傾言抓住了什麼似的,想到了陳二狗霸道的性子,靈光一閃:“被混混欺負,你說的混混不會是陳二狗吧?”
齊大夫愣了一下,隨後想起來什麼似的,猛的搖頭,道:“什麼陳二狗,我不認識他,不知道誰是陳二狗!”
楚傾言卻狀似未聞,道:“你原本是住在這間屋子的,但是陳二狗來到了西街,他看上了這間屋子,將你趕了出來,這也是為什麼牛大哥來排查的時候沒有看到你的原因,但是你懷恨在心,找了個機會毒害了陳二狗。”
齊大夫連忙解釋:“怎麼可能,我又不認識他,我是被一個混混趕出去了,原來那是陳二狗啊,死的好,哈哈!”
牛大力緊緊的皺起眉頭,道:“楚姑娘,雖然你說的好像挺有邏輯,但是什麼證據都沒有,根本就抓不了她。”
證據,證據……楚傾言抓抓腦袋,若是平常時候,隻需要借助技能就知道到底是不是齊大夫毒殺了陳二狗了,但是現在沒有技能。
想來,齊大夫也不會蠢到將殺害陳二狗的毒藥隨身攜帶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