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大嫂有點擔憂的看了眼周大生,和楚傾言打了這麼多回的交道,沒有一回事不吃虧的,她竟然有些怕周大生想了什麼餿主意。
就問了一嘴:“當家的,你是不是想到弄到種子的辦法了,可別得罪人家楚傾言啊!”
周大生向著她瞪圓了眼珠子:“靠!你這臭娘們,給你臉你就燦爛了,楚傾言算個什麼玩意兒,我還怕她個婊子不成,趕緊給我滾出去!”
熟知周大生的脾氣,周家大嫂害怕挨揍,連忙小跑了出去,按照周大生所說的去做。
再說楚老二一家,一樣的愁雲慘淡。
楚軒的病是痊愈了,但是家裏麵為了買藥,將一切能賣的全部都賣了,現在可謂是家徒四壁,窮的老鼠來轉一圈都會哭著走。
因為沒有錢買去疤痕的藥,楚軒的身上留下了暗紅色的疤痕印記,就連臉上也有兩個,看著有些滑稽,他此時正煩躁的摔東西,以此撒氣。
“這什麼破板子啊,我要的是紙!拿這玩意兒還不得被同學笑話死!”
說著,將手上一塊木板給砸碎。
妙妙娘眼圈都紅了:“軒兒,咱家實在沒銀子了,紙太貴了,你就拿木板將就將就。”
楚軒氣的不行:“你以為鎮上的學堂和村裏的破地方一樣?那裏的學生可都是用紙的,我就用塊破木板?”
那還不被人給笑話死,他可不想剛入學就被同學嘲笑。
妙妙娘眼淚都掉了下來,前些日子也學人家扣大棚賣蔬菜,賺了一些銀子,湊夠了楚軒上學的費用,但是實在沒有閑錢了,雖說地是自己的,但還沒有租出去來錢快,可楚傾言怎麼可能租他們的地呢?
更何況,要債的已經上門威脅了幾次,要是再不還錢,就要將地和房子都收走了。
楚老二又不在家,也不知道去哪裏混日子去了。
想著想著,就更是悲傷,這日子怎麼就這麼難過呢?
正淌著眼淚,大門忽然響了一下,她一愣,見是楚美麗和他老公錢金寶,連忙將家裏剩下的幾個玉米餅子給藏了起來。
楚美麗可是許久沒上門了,上次楚軒咬了他們夫妻二人,這回上門,肯定沒什麼好事。
果不其然,錢金寶一下子將屋門踹開,吼道:“楚軒那小崽子呢?給我滾出來!”
正撒氣的楚軒一下子就蔫了,眼神有些驚恐:“是姑父來了,娘,你可得護著我啊!”
他們以前沒找上門來,純粹是不知道楚軒的病到底好利索了沒有,生怕被感染,現在楚軒要去鎮上上學的事情幾乎人盡皆知,那病肯定就是好了。
妙妙娘皺著眉頭,喊道:“我說妹夫,你這是喊什麼,嚇壞我軒兒,你賠的起嗎?”
錢金寶冷冷一笑:“賠?哼!我這回來就是找你們要賠償的,那小兔崽子咬傷我和美麗,你說咋賠!”
說話的功夫,錢金寶與楚美麗已經進了正屋,瞧見了躲在妙妙娘身後瑟瑟發抖的楚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