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主動拆掉大棚的人,都是村裏的實誠人,用著也放心,再說大家都是莊稼人,楚傾言隻要簡單的告訴幾句,就都知道這天南星該怎麼種了。
工錢給的高不說,還供一頓午飯,大家都樂嗬嗬的,幹活的時候也格外的賣力。
忙了塊一個上午,突然有人叫停了地裏的耕種,孫木匠來找楚傾言的時候,她和小玲兒正在準備午飯,見到慌慌張張的孫木匠有些意外。
楚傾言擦了擦手,疑惑道:“孫大哥,這是怎麼了,跑得上氣不接下氣的。”
孫木匠緊緊皺起了眉頭,道:“快去地裏麵看一看吧,出事了?”
楚傾言蹙眉:“什麼事?”
孫木匠麵色嚴肅:“來了一群人,說什麼不肯讓我們種地,還將種下去的天南星種子都給踢出來了。”
楚傾言緊緊的擰起了眉頭,這群人也太猖狂了吧,她狐疑:“不是村裏人嗎?”
要是村裏人的話,孫木匠應該能認識才對。
孫木匠搖搖頭,道:“不是,也不是附近村子的,不然我看著也能眼熟。”
這就奇了怪了,楚傾言也沒有得罪過太遠地方的人啊?
她滿心疑惑,不過也意識到了事態的嚴重性,趕忙放下手裏的活兒,向著地裏趕去。
此時,地頭正爆發著一場口水戰。
兩撥人,一邊是楚傾言雇傭的村裏人,個個表情義憤填膺,尤其是村長,站在最前麵說的唾沫橫飛。
另一邊人數也不少,但是看著都臉生,楚傾言一一掃過去,在其中二人的臉上停頓了片刻。
那兩個人麵相有些敦厚,看著還挺熟悉的,楚傾言想了一會兒,眼睛微睜,這不正是當初高掌櫃找來的兩個幫工!
不過這兩個人可沒有長得那麼講究,來了地裏之後,一聲不吭的就罷工了,害的高掌櫃還得重新找人。
她一來,那兩人也看見了楚傾言,皆是麵帶羞愧的低下了腦袋。
村長正掐著腰,罵的起勁:“你們算是那顆蔥啊,我們楚家村的事情,輪得到你們指指點點,在特麼的墨跡,我就召集村裏的人把你們打出去!”
楚傾言有些驚訝,好像還是頭一回聽見村長爆粗口,也可見,這群人將村長氣成了什麼模樣。
村民也個個不服氣:“我們怎麼就不能種藥材了?難不成天底下的藥材都是你們家的?可笑!”
“就是,隻許你們種藥材,不許我們種?這是什麼道理!”
“不行的話就和他們打官司,做人不要太過分!”
……
令一邊陣營的也不甘示弱:“我們藥材村種藥材的曆史少說也有幾百年了,你們算是哪裏冒出來的,搶我們村裏的生意?”
“這天南星本來就是我們村的主打藥材,你們種這麼多畝地,不是成心和我們過不去嗎?”
“高掌櫃那邊的生意都被你們搶去了,你們還有臉說?”
……
楚傾言算是聽明白,感情當初那兩個人是來看她天南星長勢的,根本就不是誠心來幹活的,她臉色陰沉,朗聲:“這地都是我租下來的,藥材村的是吧,有什麼話就和我說,但是醜話撂在前頭,天南星,我一定種,你們破壞掉的部分,得賠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