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麵寫明,一旦發現有鎮民占小便宜,蹭難民的粥喝,罰銀一兩,嚴懲不貸,這事情才得到了緩解。
當然,也有想鑽空子的,但自從被牛大力親手抓住了一個,並當著眾人麵打了一頓板子,那慘叫聲傳遍了整條街以後,幾乎就沒人敢賭運氣了。
施粥的店鋪很多,但是數楚傾言這裏人氣最高,來的難民也最多,當然,捐款箱裏的銀子也是最多的,楚傾言絕不會私吞,加上自己添的銀子,這粥也是又香又稠,隔著一條街都能聞見這香氣。
楚軒上次挨了一頓好打,家裏麵又沒銀子買藥,還是妙妙娘跑到黃大夫家裏麵,一哭二鬧三上吊,帶著威脅,才賒了一瓶跌打藥回來,擦了沒幾日,也都擦光了。
楚軒臉上還是一塊塊青紫的痕跡,隻是看著淡了不少,此時,他餓的渾身都沒有力氣,天天都土豆白菜的,吃的他都要懷疑自己變成一顆蔬菜了。
村頭有人聚集在一起,閑話家常,原本,楚軒是對這群老娘們坐在一塊嘰嘰喳喳的事情極為瞧不上的,可看著她們手裏的熟瓜子,不禁舔了舔嘴唇,走了過去。
段婆子就在其中,她平時與妙妙娘交好,雖然與楚妙妙鬧掰了,但是妙妙娘一家和楚妙妙也沒什麼關係了,見到楚軒過來,就抓了一把香瓜子,塞了過去。
“楚軒來啦,難得見你出回門,這臉是咋的了?”
段婆子瞧見楚軒那臉上的傷痕,好奇心大起,言語中倒是沒有什麼關心的意味。
楚軒覺得丟人極了,可為了吃瓜子還是坐了下來,一邊將瓜子往嘴巴裏麵磕,一邊道:“還不都是楚傾言那白眼狼害的,不說這個。”
段婆子也極為瞧不上楚傾言,恰好楚軒起了個頭,就道:“說她是白眼狼還真是對了,我跟你講,你猜我昨天去鎮上買東西,看見什麼了?”
楚軒沒什麼精神:“不就是她開了一家炸雞店嗎,我知道的。”
段婆子神秘兮兮的搖搖腦袋:“不是,你再猜猜,反正和楚傾言有關。”
楚軒冷冷一笑:“怎麼著,她私會情郎了不成。”
他倒是想楚傾言再鬧出什麼不好的傳聞來,也好讓他樂嗬樂嗬,這會兒也就做了一回長舌婦,等著聽段婆子編排楚傾言。
段婆子嗤笑一聲:“山雞就是山雞,鎮上的人哪裏能看上她啊,她相公都跑了呢。”
這時,一旁的婆子狐疑道:“我瞧著傾言不錯,年輕能幹,這臉蛋也是越發的好看了,村裏沒姑娘比她白呢。”
又一人也道:“那是,人家傾言吃的好,不光是白了,你瞧那臉蛋圓潤的,一瞅就有福相,我倒是不嫌棄她嫁過人,要是她願意,嫁到我家來也是件好事。”
“哈哈,你就想美事吧,傾言那麼能掙錢,能瞧上你家那愣頭愣腦的小子,哈哈!”
那二人就互相打趣了起來,一點也沒有發現一旁的段婆子與楚軒的臉色有多麼的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