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長眉間擰著川字,道:“雖然房子都要蓋起來了,但是村裏的孩子都上不起學,傾言啊,我想和你商量件事兒。”
楚傾言有些不明所以:“村長,你說。”
村長道:“你在鎮上開著店,好歹也比我們認識的人多,你能不能幫忙問問,鎮上有沒有教書先生,能便宜點讓咱村人去學習的?”
楚傾言為難的蹙眉,這事情她可攬不下,就道:“村長,別說我不認識教書先生,就是有認識的,這鎮上什麼學費你也不是不知道,還不如去隔壁村子的學堂去商量商量。”
村長歎了一口氣:“隔壁村子的也不便宜啊,改明兒我去問一問。”
楚傾言琢磨了一路,覺著蓋房子這件事情,應該是讓村長有了前所未有的成就感與榮譽感,自覺身為村長應該為村裏人做點什麼,這也是好事。
按照大家夥兒的速度,楚傾言家的房子應該很快就能蓋起來,卻不料,頻出禍事。
先是孫木匠鋸木頭的時候劃傷了手,而後又有村民在搬磚的時候砸傷了腳,甚至碼好的磚會無緣無故的掉下來,險些砸到村民的頭,邪乎的很。
村民們都是有些迷信的,這頻繁出事,人心惶惶,也不知是誰起的頭,議論了起來。
“是不是該著楚傾言家蓋不起這房子啊,不然怎麼頻繁出事呢?”
“楚傾言已經嫁作他人給婦,按道理,這房子不應該有她的份兒!”
“一定是老祖宗發怒了,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不應該給她蓋房子。”
一傳十十傳百,大家夥心裏麵都有些怵,紛紛坐在院子裏,能不幹活就不幹活,免得禍事找上自己。
小玲兒剛給村民送完了水回來,臉色鬱鬱寡歡,道:“傾言姐,你是沒聽到村民們怎麼說的,這也就不重要了,他們都不幹活了,這樣下去,咱的房子蓋不起來啊!”
楚傾言隻覺得這所謂的禍事都是意外,道:“沒事,咱是第一個蓋房子的,要是蓋不起來,後麵的隻能等著。”
村民們也很快意識到了這個問題,為了能夠盡快住上磚房子,隻好硬著頭皮上工,大概是越緊張害怕越會出錯,這下子,錘釘子砸到手上房梁摔下地的人就更多了。
村長也是一道出力的,但是並未多想,道:“你們說的都是無稽之談,要是老祖宗不讓楚傾言起房子,傾言和那小丫頭在青磚房住了這麼長時間也沒事,都別瞎想了,蓋房子有受傷的很正常。”
村民們卻不這樣想:“村長,蔡文花說咱們給一外姓人蓋房子,惹了老祖宗不高興了,這才懲罰的咱們。”
“楚傾言已經嫁出去了,可不就是外姓人了。”
“村長,要不就先別給她蓋了,邪乎的很,心裏麵發毛……”
……
聽著大家夥的聲音,村長為難的皺起了眉頭,這時,卻聽一人驚訝的喊道:“你們快過來看,這是什麼?”
聽見這聲音,村民們都好奇的圍了上去,卻見喊話的人是楚大強,蔡文花的男人,此時,他手裏正拿著一塊肉乎乎的東西,還散發著一股子難聞的氣息。
有人道:“這是啥啊,上麵都是土,楚大強,你從哪找到的?”